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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不信,周清貞在信的末尾寫到:姐姐,不管發生什么你一定要當我的面問清楚,不要拋棄我。姐姐信我、等我,不要丟下我。

雖然人沒在面前,可是春花卻從薄薄的信紙里看到周清貞呢的緊張惶恐。沒人肯替阿貞想,她怎么忍心再逼迫他難為他。

「笨蛋,你就等著人家一點點騙你吧,男人果然沒有好東西,一個個都是花言巧語的騙子。」望月冷著臉把桌上寫過的紙,一張一張起來。

「阿貞,不會騙我的。」

「哼」望月被春花痴傻氣的冷哼。

春花抿唇幫她把毛筆在筆洗里慢慢輕晃,濃黑的墨汁在清水里烏雲般鋪開:「阿貞是我帶大的,我相信他。」

「哼,行,我等著那天他娶妻然後來看你哭。」望月從春花手里拿過自己的毛筆,在筆洗里『刷刷刷』涮。

春花走到另一邊,拿起微微沉手的硯台,放到水盂里慢慢清洗,殘留的墨汁開花般綻放在清水里。

「這世上如果還有一個人,肯替阿貞遮風擋雨,那個人一定是我;如果還有一個人肯相信阿貞,那也一定是我……」

經過那次望月的點醒,春花慢慢發現,她一路小心護著長大的弟弟,除了她竟然再沒有別的依靠。世上那么多房子,沒有一間是屬於阿貞的;世上那么多人,沒有一個是阿貞的貼心人,只有她……

春花靜靜的看著墨汁在水里幻化:「我信阿貞,就如同相信我自己。」

望月拿春花的死腦筋沒法子,換了個問法:「那萬一他騙了你咋辦」

春花提著硯台的手一抖,把墨汁渲染的花兒和清水攪渾,提起來『滴滴答答』控控水分,放到桌上墊好的布巾上。

「沒有那個萬一」春花說完把筆洗里的水也倒入水盂,然後端出去全潑在院子里,回來發現望月饒有興致的打量自己。

「我就說萬一,你怎么辦?」

春花把白底描金的水盂,舉起來放到望月衣櫃上,頭也不回:「沒有萬一,所以也沒有怎么辦。」

「我說的是萬一,這世上的事兒,那還沒有個萬一?」

「阿貞就沒有」

「我是說萬一!」

「沒有萬一」

……

論倔強望月絕不是春花的對手,沒柰何她換了個說法:「假設有個人應了你,然後騙了你,你怎么辦?」

「這事兒?」春花笑了,笑的凶惡。

「天涯海角也不能放過他,一麻袋套下去,揍到他滿地開花。敢騙我,當我是菩薩?」

望月看著春花那個凶惡的笑臉愣了愣,眨眨眼忽然拍手笑:「說得好,我又不是菩薩,沒那普度眾生的好性子。」那笑容最後露出點咬牙切齒的樣子。

本來就決定的事情更沒有疑慮,望月輕松起來,有心情調笑春花:「可惜你家小少爺聽不到你剛才的話,我估計他巴不得你天涯海角不放過他。」

說著話望月心里一動,她靜靜的靠在桌上看春花忙忙碌碌。

她想也許春花和周清貞就是所謂的天造地設,一個熱情明亮堅定不移,一個內斂聰慧不安多思。

女牢里還是死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