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骨碌碌行駛在碧色凋零寒意漸起的田野里。
「姐姐冷吧我抱著你。」周清貞展開手臂把春花籠在懷里,他想抱著姐姐這樣心里舒服。
春花推開周清貞自己坐好:「不冷,這邊比樊縣暖和一點,阿貞冷?」
「嗯」所以姐姐到懷里來給我取暖也一樣,周清貞期待的看著春花。
春花轉身從側旁的座位上拿起輕裘,給周清貞仔細披好:「不是說男人火氣旺嗎,怎么阿貞比我還怕冷?」
……周清貞
「來讓讓,讓姐把後邊的疊好放著得弄皺了不好看。」
……周清貞往前挪挪,方便春花在後邊拾輕裘下擺。
春花拾完後邊又轉到前邊,把領口帶子系得漂漂亮亮還把輕裘攏嚴實,彎下腰把腳下那一部分也疊好,才抬起身子滿意的一邊打量一邊開口。
「還冷不?」
被抱的嚴嚴實實的周清貞:「……不冷了」好想把姐姐抱到懷里。
「姐姐馬車有些顛,不如你坐我腿上。」周清貞又想到一個借口,從輕裘里伸出胳膊。
春花把他胳膊按回去重新裹好:「坐你腿上就不顛了?乖,別鬧,衣服弄皺了怎么見人。」
重新被包成粽子的周清貞對春花笑笑,心里卻特別焦急他想把姐姐抱到懷里。
春花為了回門穿著大紅襦裙,衣襟裙角綉著大朵牡丹;臉上描著淡妝,一點唇讓紅唇更加嬌艷奪目,趁著璀璨的丹鳳眼;再加上雲鬢間光熠熠的紅寶金簪,整個人艷麗耀眼神采飛揚。
這樣耀眼的春花,讓周清貞生出一種會被人搶去的緊迫感,他在袖子里捏緊拳頭:姐姐就在這里,姐姐永遠都會陪著我,不能胡思亂想,你想讓姐姐發現你不對勁嗎?
春花回到娘家,跟周清貞一起給劉老四夫妻磕頭,春花娘早就等的脖子都長了,一等禮畢連忙拉起小兩口,然後一雙眼都在閨女身上。
春花神奕奕笑的明媚,春花娘笑著抹一把眼淚花,姑娘過得好比什么都強。
周清貞看著被春花娘拉住的姐姐,微笑垂目心里卻總想推開礙眼的岳母。
「娘別難過,阿貞待我好著吶,你看皇後娘娘賞的金簪,漂亮不?」春花側著頭給她娘看發間流光溢的紅寶金簪。
春花娘伸出手小心翼翼碰了下連忙回來,皇後娘娘的東西以前想都不敢想,她家花兒是個有福氣的。
周清貞神態溫和在正屋陪手足無措的劉老四閑話,春花娘拉著春花到東屋說些家里私事:「村長想把他家閨女嫁給順子。」
「哦,娘看咋樣?」
「不咋樣有些嬌蠻,再說咱一個外來戶也沒多富裕,能看中咱家什么還不是看中姑爺官身。娘看中鄰村一家姑娘老實能干,配順子合適。」
偏屋母女兩絮絮叨叨,正屋周清貞神態溫和心里卻如坐針氈,姐姐不在身邊。
春花三日回門,黃氏則在京城指揮下人拾行李過兩天回樊縣,再不走怕是趕不上新年。周懷嬰決定留在京里,也就沒拾東西,打算趁著天氣好多出去轉轉。
路過二進院子卻聽到假山哪里有人小聲閑話,這座假山一丈多高三四人合圍,周圍幾叢修竹密密麻麻。
「哎,周府幾位主家後天就要回老家了。」
聽著不熟悉的京中口音,周懷嬰揣度應該是這府里的家丁。
「聽說樊縣周府比這里大多了,還有專門的花園戲台、樓閣水榭。」另一個聲音向往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