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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蹭蹭伴侶,接著睡得香甜。

第二早天微明的時候,周清貞依依不舍,手指沿著繩子方向勾勒春花身上的肌膚。

任是春花這樣的野丫頭,被人折騰一晚,這會兒也只能軟綿綿躺著:「好了阿貞,你還要出門呢……」

周清貞低頭在春花唇上啄吻一下,替她解開繩子蓋好被子:「姐姐不用擔心我,我可以在轎子上睡一會兒。」

「嗯」春花渾身散架一般酸軟無力,眼皮小雞吃米般扛不住困意,卻還是艱難掙扎「記得多帶兩身褒衣,夾衣……也要帶……萬一……天變冷……」

斷斷續續的語氣,因為擔心所以不肯沉入夢鄉。

周清貞滿目溫柔在春花頰邊輕吻:「姐姐放心,我會顧好自己,姐姐要不要喝點水在睡?」

「……要……」濃濃的困意溶解在話音里。

周清貞眼里漾起溫柔的笑意,迅速穿好衣裳,提茶壺到前院盛開水,回來時春花卻已陷入深深睡眠呼吸清淺。

周清貞把茶壺仔細放入茶壺窠里,等春花醒來就有溫熱適口的水喝,做好這些他重新走回炕邊坐下,定定的看著自己的妻子、自己的珍寶、自己的姐姐。

春花臉色有點蒼白,即便睡著了也眉尖若顰帶著幾分苦惱。周清貞伸出手輕輕撫平春花眉頭,他知道昨晚自己過分了,整整一晚他都無法饜足。

要和姐姐分開一個多月,心底的破洞被生生撕裂,他不能,他不行,在完完全全得到姐姐後,他沒發忍受將要到來的離別。

也許是周清貞的氣息讓春花放下心,她無意識的靠近他蹭蹭,然後眉目舒展嘴角露出一點甜笑,安然沉入夢鄉更深處。

春花的信任和依賴讓周清貞心里一甜,只有他自己知道,昨晚在姐姐身上撻伐達到高潮那一瞬,他心里的野獸叫囂:殺了她然後自殺,把兩個人的骨灰在一起,永生永世誰也無法分開!

那是不對的那是不正常的,壓下心底瘋狂看姐姐甜蜜安然的睡容,還是要忍耐拼盡全身的力氣忍耐,姐姐就在這里不會有人搶走。

越是得到越是怕失去,越是靠近越是想靠的的更近,周清貞垂目,一定要控制那些恨不能將姐姐吞到肚里的瘋狂想法。定定看著姐姐安詳的睡顏,半晌周清貞俯身在春花逶迤的發上輕吻。

「姐姐,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周清貞走後春花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緩過勁,又休息了一天才提起神。她想她終於明白有錢人為啥都愛納妾,一個女人真的很難應付男人的需索,她身體這么好也經不起阿貞盡興一回。

……也或者阿貞是不對的?春花心里疑惑,雖然她很早離開農村,可記得小時候也沒見那家媳婦,不能出門干活,在周府也沒見那個媳婦子累成她這樣……

不行,等阿貞回來問問他,他們這樣是不是有問題。

二月的田野綠意盈盈,平曠的土地上農人們趕著棕黃色耕牛犁地。他們扎著褲腳一手扶犁一手揚鞭,嘴里吆喝著催牛向前,卻沒有人真舍得一鞭子抽在牛身上。那些耕牛也不著急摔著尾巴,慢悠悠往前走。

這些開地的多半是閑置了一個冬天,現在先犁後耙再揚糞拾出來,等到清明前後就可以種些瓜果蔬菜,也可以種各種豆子之類。

但大部分田地里都是綠油油一片,這是蟄伏了一個冬天的小麥煥發生機,准備迎著春風向上生長。遠遠近近還散落著一團團雲似得桃紅杏粉,也有雪白的梨花,招惹著金黃的蜂兒嗡嗡嗡纏繞。

春花站在田野里,拂面晨風清寒里帶著絲絲春意,閉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氣,清涼里夾著麥子的青澀香味:真舒服。

「花兒,你現在是官夫人跑到野地里做什么,這些地老趙兩口子再加上爹和順子,就弄清白了。過了五月就讓你吃上自家種的菜。」劉老四笑呵呵的跟在閨女後邊,他家閨女再有福氣不過的,連帶著劉家也興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