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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堪憂目無尊長乃是奸佞之徒。天豐帝不動聲色,改制派似乎也都糊塗起來不說改制的問題,就周清貞的品行天天和那些人吵。

慢慢的朝堂似乎回到正軌除了日常朝務,昭親王提起永不改制的事情,改制派立刻跳出來亂七八糟反對,最後就變成吵架:周清貞品行到底好不好?

這一出戲讓心里有數的王公大臣拿不准皇帝意思,是想就這樣含混過去,還是有什么後招?昭親王不管那么多,天天上朝逼迫,偏偏天豐帝泥鰍似得一副這事兒是朝廷大事,且看眾卿家如何議論。

宗室們步步緊逼,改制派撒潑耍賴抵死不從。不知為什么他們畫風變得很奇怪,沒有文人義氣高談闊論就是耍賴,一個個賴皮的就差在金鑾殿撒潑打滾,反正堅決反對永不改制,還時不時提起改制撩撥宗室。

朝堂在扯皮,天豐帝在加緊手下的調遣,改制派不知能拖延多久他不能等。四下里派出的人馬悄無聲息的離開京城,一場的對決即將來到。

一干王爺簡直像是被潑皮纏住,走不脫打不離,事情直到冬月底起了變化,天豐帝終於布置完成。

春花穿命服戴霞披身後是烏壓壓數不清的百姓,他們舉著無數色斑斕萬民傘,像一條長河跟著春花來到午門外。

這些人是周清這巡視過的地方百姓,他們或多或少都知道這位青天老爺,更知道周清貞為了減輕民賦為了大虞將來提出改制,卻被宗室逼迫要砍頭。天豐帝派出多路屬下想方設法激起民心,派人謀劃安排把他們聚集到京城。

這就是春花的法子,她不信沒處講理,宗室再人多勢眾能有天下百姓多?她要借百姓勢壓宗室,她要救她的阿貞。

黑壓壓的人群聚集在午門外,高高舉起手里的萬民傘。

一人呼:「萬民撐傘,庇佑清官。」

萬人呼:「萬民撐傘,庇佑清官。」

「萬民撐傘,庇佑清官!」

「萬民撐傘,庇佑清官!」

「萬民撐傘,庇佑清官!」

雄壯渾厚的聲音排山倒海,震得高大巍峨的皇城抖了抖。春花一步步走到登聞鼓前,登聞鼓的帶刀侍衛眼睜睜看著春花拿下鼓槌。

鄭長德忽然從人群里出來制止:「夫人,還是在下來吧,登聞鼓響不管有無冤屈都要受五十御棍。」春花一身嚴整命婦禮服,回過頭定定的說「我去,我要親自去會會那些宗室。」這是唯一救周清貞的機會,她不放心任何人。

「這些日子辛苦鄭大哥了,多謝。」這里邊有些人,是鄭長德聯系他父親往日門生故舊,組織起來的。春花說完雙手持鼓槌,轉身抬頭看架子上巨大的登聞鼓,在它面前春花顯得那么纖細渺小。

抬起胳膊『咚~』一聲敲響,渾厚的余韻讓春花身上毛孔縮,但她沒有停頓舉起另一只胳膊『咚~』『咚~』『咚~』悠長的鼓聲直入金鑾殿。

不一會兒登聞鼓值官急匆匆出來,發現身穿四品命婦服的春花楞了一下,上前揖手行禮:「夫人我朝律凡擊鼓者一律先受五十御棍。」

春花放下鼓槌:「我是朝廷命婦也在此例?」

「這……」值官確實沒見過命婦擊鼓的,有些左右為難。

「再者……」春花忽然低頭撫上自己小腹,面色一瞬變得溫柔「我有將近四個月身孕,五十御棍怕是會要了孩兒性命,我記得我朝有律刑不及孕婦。」

律法和律法沖突了,值官不敢做主只能上報天豐帝。有朝臣立刻出列嗤之以鼻:「既是內帷夫人就該相夫教子,鬧到御前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