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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親王氣噎不過他是有涵養的人,不跟一個小小婦人計較,但這也不代表他會寬恕她:「本王乃是皇族你是臣屬,開口就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金鑾殿的金磚地寒涼滲人,春花悄悄將腳拱起:「臣婦沒有以下犯上,臣婦只是說了實話,老王爺剛才說的不對,穿孝服怎么就不知禮義廉恥了,說的不對不是污蔑?」

春花明亮的眼睛看向昭親王:「再說臣婦御狀還沒告完就被打斷,從小我娘就教我,別人話沒說完就插嘴是不對的,王爺都是鴻儒教導出來的這道理懂吧?」

……這丫頭不是有點太猛,是猛的有些二了,天豐帝心想周卿的口味還真奇怪,喜歡這樣的女子,一般人絕對吃不消。

可他哪里知道不是這樣的春花,怎么有本事護著周清貞平安長大還求得功名;不是這樣的春花怎么會義無反顧鼓勵周清貞上本;不是這樣的春花怎么敢領著萬民敲響登聞鼓;不是這樣的春花怎么敢身著中衣,在全是男人的朝堂上清朗直言。

可惜了當日吳真人的勸說,春花就是這樣銳利義無反顧的女子,是周清貞心中最溫暖安全所在,是最信賴依戀的人。

道理昭親王自然懂,可是他自小被人奉承慣了,再說整個大虞朝也沒誰不長眼敢跟他較真,也因此被春花說道當面竟然一時反應不過來。論理他是君春花是臣,他自然可以打斷春花的話,可問題是在天豐帝面前他們都是臣,於禮他還真不能打斷。

昭親王吃癟朝里一時安靜下來,天豐帝正想開口含糊過去說正事,金鑾殿外來了一個五品太監,捧著皇後的青舄、翟衣,進來彎腰啟奏:「陛下,奴才奉皇後娘娘懿旨,來給劉夫人送衣裳。」

「娘娘說如今天寒地冷,她是一國之母憐惜劉夫人腹中胎兒,這青舄翟衣只為庇護無辜稚子。」說完後邊小太監上來展開翟衣為春花穿上,然後手捧青舄跪地伺候春花穿上。

穿上的那一瞬熱血回到春花身上,皇後這衣鞋可真暖和。春花不知道這衣鞋的貴重,滿朝文武卻沒有不知道的:青舄、翟衣,就差九龍四鳳冠,這是皇後受冊、謁廟、朝會時穿的禮服!滿朝文武再看春花眼神就全變了,有這件衣裳,無論如何都能保得春花一世平安。

天豐帝心里妥帖,他的梓潼果然總在最關鍵的時候支持他,摸摸胡子天豐帝和藹開口「皇後朝服不容褻瀆,賜座。」

春花扶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坐到椅子上,終於可以讓腿歇一歇,也不用害怕孩子受涼,她可以慢慢和宗室戰斗。

春花清清朗朗開口「臣婦第二件事是為了夫君志向,臣婦帶萬民請命改掉朝中封襲制度。」就像一滴水濺到熱油里,朝堂立刻炸開,有人說此乃國家大事,那容婦人說三道四?

春花扶著肚子懟回去:「婦人怎么啦?全天下的男人都管婦人叫娘,婦人要是什么都不懂,怎么教孩子?」

「我是跟我父親先生學的做人道理!」

「所以你娘說話都是胡說八道?」春花立刻反唇相譏。

「你!」

「我什么?有本事你別管女人叫娘,有本事你娶個男人生孩子去,有本事別吃女人做的飯,有本事別穿女人縫的衣裳!」春花明亮的眼睛直視那氣喘吁吁的朝臣諷刺道「什么事都離不開女人,卻不許女人說話,等到國家動盪又一昧說是女人紅顏禍水,哼,你真當你有多厲害?」

「你!胡攪蠻纏不可理喻。」那大臣氣的胡子直顫。

另一個白胡子老氣橫秋開口:「自盤古開天辟地就分陰陽化乾坤,男為陽掌朝綱,女為陰安家宅,男為乾掌天下……」巴拉巴拉。

春花眨眨眼「這位大人你說話我聽不懂。」

……滿朝文武……

「麻煩你說我能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