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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呢?」

還有?周清貞慢慢轉頭看向暗夜里,床上那團黑影呼吸越發沉重艱難,周清貞說:「我給他胸口放了一塊金餅。」

!這個事情春花知道,他們在外巡按時遇到一例謀殺案,寡嫂告小叔子圖財害命謀殺兄長,可是卻找不到任何證據,仵作怎么檢驗死者都是睡夢中安然離去。雖然死者眉頭微皺臉色似乎有些痛苦,可是全身上下沒有內傷外傷,沒有中毒痕跡,於是縣官駁回狀子。

後來那寡嫂告到周清貞面前,是周清貞設套讓那人說出實情,就是在死者胸口放了一塊金子,讓那人心力衰竭死於夢中。

「姐姐放心這塊金餅夠大分量也足,絕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春花伸手從被單下周懷嬰胸口,摸出一塊沉甸甸金餅。她把金餅塞到懷里,拉住周清貞的手:「跟姐姐回家。」說完不管周清貞反應拉著他就走。

出正屋時春花探頭左右瞄瞄,四進院里依然靜寂黑暗,兩邊廂房黑黢黢沒有任何動靜,樹木花草在星光下靜靜矗立,頂多光滑的葉子泛一點幽幽暗光。

穿過院子輕輕拉開虛掩的院門,春花把周清貞安置到一邊,然後悄無聲息合上院門。看著院門緊緊閉上,春花呼出一口氣……沒事了,她重新拉住周清貞帶他回屋。繞過影壁走到木拱橋的時候,周清貞忽然一把抱起春花,沉默無語大踏步邁上拱橋。

春花愣了下柔順的環住周清貞脖頸,把頭倚在他的肩上。回到屋里周清貞把春花放在床沿坐下,然後自己坐到春花身邊,兩個人並排坐在黑暗里。這樣的阿貞……春花抿唇起身到妝台邊拿起火折子。

「別點燈」黑夜里周清貞嘶啞開口,像是嗓子蹦的太久有些緊。

「好」

春花利落的放下火折子,走到坐在床邊的周清貞面前,在漆黑安寧的夜里伸出雙臂,環住他的頭抱進懷里慢慢安撫:「阿貞不怕,都過去了沒事了。」

「我不怕」

「嗯」不怕為什么渾身僵硬冰涼?春花抱著周清貞慢慢搖哄,像是母親在哄襁褓中的孩子睡覺。搖啊搖,搖啊搖,這個懷抱安全溫暖沒有任何傷害逼迫。

「沒事了,都過去了。」低柔的聲音像三月春風緩緩拂過。

不知過去多久,周清貞身上的肌肉緩緩放松,終於有了人的柔軟。他抬起胳膊抱住春花腰身,把自己深深埋到春花柔軟胸前,隨著春花輕輕搖晃,像是月色下一條小船輕輕飄盪在水波之上。

輕柔、靜謐、安逸。

「姐姐我要殺了他,以子弒父罪大惡極,畜生不如。」

「他害死你娘害你從小受盡委屈,他害你妻子月子里與惡人對峙,他本來就該死阿貞沒錯。」

「真的?」手臂力氣加大,周清貞把春花柔軟的腰腹緊緊貼向自己,臉龐在春花胸前愛戀的蹭蹭。

春花低頭在周清貞頭頂落下一個安慰的吻:「嗯,真的。阿貞從小聰明懂事,得先老太爺和先生喜愛,長大斷過無數冤案自然最明辨是非。周懷嬰所作所為,本來就不配為人。」

聽著姐姐的話,感受著姐姐胸腔的震動,周清貞在春花柔軟的胸前蹭了蹭,然後安靜的聽春花心跳,半晌:「我暗示芍葯給他下葯,讓他再也不能生育人道。」

「下就下了有什么了不起,管生不管養他不配為人父。」春花沒有一絲猶豫回道。她決不能讓她的阿貞,為一個人渣逼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