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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住死里折騰,這下好了內陽外寒七竅閉塞,死症!」

柳大夫最恨人不珍惜身體,如今好好一個年輕人,硬生生給折騰死了,讓他如何心平氣和。

沒有方子不給治療,柳氏急得撲住大夫:「大夫,你再想想法子,再想想法子!」

柳大夫甩開錢氏:「想什么法子,沒法子。」

錢氏被甩開又去拉扯春花:「你去宮里求太醫,找院判……」

「呵,別說你找來胡院判,就算醫仙葯王在世都沒用。」柳大夫沒好氣的開口「知道什么是死症不,他這脈是個大夫都能號出來,趕緊准備後事吧!」

吵吵嚷嚷中,周清貞不可遏制的想起第一次看見周清嗣。那時正是初秋明媚,花園里七歲左右的傻弟弟目光懵懂口角一點涎水,看著自己呆呆笑著說:「好看」

眼睛一瞬涌上潮意,周清貞忍下潮意和喉間的痛,溫和有禮跟柳大夫拱手:「麻煩先生,外邊有人奉上診金」

「我知道了,這是你們的毒計,和大夫狼狽為奸就是要害死我的嗣兒!」錢氏尖叫簡直瘋了一樣拉扯春花。

春花還沒反應,柳大夫生氣了:「你這老夫人怎么說話的?隨便就污人清白,走走走咱們去順天府,請青天老爺判一判,滿京城大夫隨便請,誰要能醫治我立馬跟他姓!」

鬧了又安靜了,安靜又鬧了,因為春花到底還是憑著自己的體面,深夜叩開皇城請太醫,可惜沒有任何用處,第二天太陽還沒升起的時候,周清嗣永遠停止了呼吸。

滿府的鮮花綢大紅喜字,在東方第一縷陽光下慢慢明亮起來,可夫人府正院卻一片肅殺。

春花和周清貞坐站在正屋廊下,所有下人聚集在院里。不光下人,杜芍葯、孫姨奶奶、周玉嬌、周清恭、就連從馮家回來的胡雅卿都聚在院里,整個夫人府除了田庄上留守的都在這里了。

春花冷眼掃過一圈人,跪在地上的周長安,還有被兩個奶娘領著抱著怡兒初陽,眼光掃過每一個人春花開口:「周長安持心不正害人害己,退掉馮家親事,重責二十大板發往法華庵靜思己過。」

在屋外跪了一晚的周長安早已憔悴不堪,原以為流干的淚再次落下,她動了動僵硬的身體,給春花磕了一個頭:「長安害五哥殞命願意受罰,可是持心不正長安不能認。長安真的沒想到一點春、葯,會害五哥性命,五哥是我一母同胞的嫡親哥哥,我原本是好意想要他留下一點血脈。」

「你真是好意?你若真是好意就該像四姑娘一樣,帶著他離開而不是想方設法讓他留下子嗣。」春花冷冷駁斥。

周清貞微低眉目,淡淡看著地上周長安,開口:「捫心自問,你到底是為了什么,別自己騙得自己都信以為真。」

「你所想的不外乎是清嗣留下血脈,將來和老夫人生活在田庄,你就有自己的娘家可回。我問你如果清嗣再產下痴傻天殘怎么辦?到時候他們老的老、傻的傻、弱的弱、幼的幼,依靠誰保住家財不被人欺?」周清貞語氣淡淡,可誰都明白,能靠的只有夫人府。

「你為自己私利,不考慮後果給親兄下葯,夫人說你持心不正你還不認?」

周清貞說完春花接著說:「你是好意就給自己哥哥下葯,你把清嗣當成什么,把他當成配種的豬嗎!」

春花越說越怒「周長安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有把清嗣當成哥哥嗎?你要不是欺他痴傻,怎么敢隨意糟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