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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就是把時間浪在遙遙無期的等待中,而這種等待的結果是無法肯定的,有時會有獲的驚喜,更多的是一陣短暫忙碌後的失望。現在很多干部都喜歡這個娛樂,我覺得很不正常,因為這不應該是一個干部所應該有的心態。革命干部首先必須兢兢業業、踏踏實實地工作,而不是撞大運等待天上掉餡餅,商人的心態似乎更適合這種游戲,他們就是在等待一個的機會,一擊必中。如果一個政治家把政治也看成是一場釣魚游戲,那就太可怕了,他們還能真正為人民服務嗎?!

在魚塘邊坐了老半天,連一片魚鱗也沒釣著,我直覺索然無味,找樂子的心情也沒了。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老縣長父親打來的!他老人家告訴我他從省城趕回來了,希望我能回家一趟,他有話跟我說。我立即拾好釣具,與老友們告辭,匆匆趕往家里。

老縣長父親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這么急?自己這陣子亂七八糟的,冷落了老人家,他該不會是怨我吧?

騎了好一會兒摩托,一回到家,就見老縣長父親正在院內樹蔭下坐著等我我給了他家里鑰匙的。

「老縣長,讓您久等了。」我趕忙打招呼。在外面我們不以父子相稱,因為他不讓,也不知道為什么。

「沒多久,沒多久。我今天打攪你了,沒讓你釣成魚。」老人家說著想站起來,他身子特別胖,動作有點艱難。

「您老坐著別動,一會兒我扶您進去。」我連忙拿話攔住他。老人家雖然耳聰目明,但畢竟七十有七,身子骨沒那么好了,這也是我一直想把他老人家接家里來住的原因。「您這是什么話?您也知道我不喜歡釣魚的,都是他們好心相邀,不好拒絕。您老是不是不拿我當兒子啊?」

「呵呵,啥當不當的,本來就是我兒啊。」老人家呵呵笑著。

這時我已經放好車,就扶著老人家進屋。他一邊走,一邊側著頭看我,神情很專注,眼睛似乎有點濕潤。這一瞬間,我內心一震,覺得這目光好像似曾相識;轉念又想,我這是怎么啦,跟老縣長父親認識這么多年,他的目光自己哪里能不熟的?

進了屋,我把老人家扶向樓上大陽台,老人家不喜歡吹空調,每次來家里都喜歡坐在這兒吹風。

我家坐落在市郊的一條小溪旁邊,小溪在這兒拐了一個彎,我家就在灣內一小塊地上。這是個單獨的庭院,大門向北,前面有個院子,打院子里進出,對面隔著一條公路才是街坊。這樣,我家顯得非常的僻靜,只是地基窄了點。樓下是大廳、廚房加飯廳、雜物間和衛生間,樓上是三間卧室和一個後來改的淋浴間。大陽台在南邊樓上,正對著小溪,隔著小溪是個鄉村度假屋,溪邊有不少樹木,風景挺好還很涼快。

我扶老縣長父親在一張藤椅上坐下,然後自己坐在他對面,問:「父親,您找我這么急有什么事嗎?」。

老縣長父親臉上帶著期待看著我說:「一楓啊,我想搬過來跟你一起住,行不?」

「您說啥?」我驚喜得蹦了起來,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父親,您???您是說???」

父親笑了。「我想通了,過來跟兒子好好親熱親熱。」

「父親,」我上去抱住了他老人家,眼含淚水,聲音也已經哽咽。「您、您終於??????肯要兒子啦!」

「傻話,我啥時候說不要你了?」父親哈哈笑著。「哈哈,兒子這么孝順,父親舍不得不要呢。」

我頓時高興得都有一點不知所措,真的就像個孩子,圍在父親身邊打轉,不時地用手觸碰一下父親的身體他的臉頰、肩膀、後背。

「父親,您知道嗎?當年在您身邊的時候我就想告訴您,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父親。文革的時候,沒了您的消息,您知道我多痛苦,多絕望嗎?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文革後,我終於又見著您了,還對您講出了心里話,您也肯承認我這個兒子,您知道當時我多么高興啊!後來,您離休了,我就天天巴望著能把您接到身邊來,讓我好好伺候您、孝敬您。再後來,您來了,卻不肯跟我住一塊兒,還不讓我在外面稱呼您父親,您知道我多失望啊父親!那時候我有點怨您,怨您不理解兒子,兒子就是想跟您在一起,能天天看見您,伺候您。父親,我以後能時時刻刻這樣稱呼您嗎?我是說在外人面前,我想讓大家都知道,您就是我父親。我、我還想靠在您的懷里,就像小時候靠在我大懷里一樣。」

父親坐在那兒帶著滿臉的幸福和欣慰,呵呵笑著說:「好好,父親什么都應著你就是。」

「真的。」我喜出望外。「什么都應著我?我能躺在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