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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臨江。」父親道:「那時候我入伍不久第一次上前線,還是個新兵蛋子。嘎我這剛上戰場呢,一顆子彈飛過來,就給打中了。等我養好傷,部隊都把長春給圍住了。」

「哈哈哈,那么遼沈戰役就要開始了。」我忍不住笑了。「您可真是倒霉呀!」

「可不,好不容易趕上了,一個受傷,換戰場了。」父親懊惱地說。

「呵呵,您頭上那條疤痕是圍長春留下的吧?」我指著他腦心的一道很赫然的傷疤問。

「是啊。這前面一仗沒撈著,眼看要打大仗了,我心想好好立一功。」父親嘆息著說:「我這兒憋足了勁兒想立功,可是,原來部隊找不著了,我臨時被編進新部隊圍長春,而且是圍而不打,你說倒霉不?那些天,看著大部隊一撥一撥地向南開拔,我心里癢癢的特難受!可這也沒辦法,軍人嘛,就得服從命令。

「特別倒霉的是:有一天,該我站崗呢,就見兩個穿綢布長大褂的走過來,其中一個年紀大的,四十多歲,肥頭大耳。我有點懷疑,就追上去截住他們仔細詢問,那個年紀輕的說他們是做買賣的,還說年老的是他親叔。可我看他那樣兒支支吾吾好像很害怕,就更加懷疑,逼著那老的一直追問,沒注意那年輕的就那地上摸著個石塊,照我腦袋上就是一下子,那家伙,當時就把我給砸暈咯。

「等我醒過來,自己正躺在戰友懷里,一問,人家早跑沒影了。我當時那個氣呀!戰友們笑著說,還好那倆家伙不敢開槍,不然,你這會兒還指不定躺哪地兒呢。我管我躺哪兒,那人指定是個大官兒,抓住了指定立大功啊!」

看他老人家說的高興,我一直在邊上靜靜聽著,這會兒我就插話道:「父親,您若是立了大功,自己也做了大官,我不就認識不了您嗎?」

「扯吧你!你看我這,你知道的,是在咱這兒受的傷。」父親指著自己胸口靠近心臟的一塊傷疤說:「那時候我已經是連長了,也算是個官兒吧,咱們不還是認識了。這叫緣分,知道不?」

我雙手擁住父親。「這傷疤怎么得的,說給我聽聽。」

「你不都知道嗎?」父親有點奇怪地問。

「我就是想聽您講講,好多年沒聽了。」我湊到他耳邊輕輕地說。

「兒子,」父親斜著眼眉說:「咋的,想來呀?」

「唔,您就知道做那事。」我真是氣歪了。「我不想,就想聽您給我講您當年的事,我沒經歷過的事。」

「拉jb倒吧!」老父親一撇嘴。「我還不了解你呀,你一翹屁股我就知道你拉啥屎呢。」

「好臭,好臭!」我假裝拿手掌扇著鼻子,接著求他說:「父親,您正經一點,給我講講嘛。」

「行。不過講完了你得???????」父親掏著我下面,邪乎乎地說:「兒子,父親喜歡你那長家伙操我,你知道的。」

「父親!」我真有點生氣,我不願意他拿自己當有趣。「您不說算了,我不聽了。」

「好好好,你別生氣,我講就是。」父親就怕我這招,嘿嘿!「那是49年春,我們奉命趕往江邊整訓,准備參加渡江戰役。經過你們這兒的時候,正好土匪鬧得凶。(我很驚奇,這幾乎是我第一次聽到父親說『你們這兒』)

「那次土匪殺進青龍區政府,真是殘忍哪!區里人不管男女老少全都殺光了,連吃奶的孩子都沒放過,腸子都撕拉出來了。我們連奉命留下,協助地方部隊剿匪,我當即帶著著連隊進了青龍山。那些雜牌軍哪兒是我們正規軍的對手,就一個沖鋒便沖進了匪巢,一鍋給端了。

「我可真是倒了霉咯我!當時,我正擱哪兒指揮戰士們打掃戰場呢,就那牆頭,一個死人手中滑下一只槍,掉地上走火了,『趴』,一顆子彈飛出來,賊倒霉呀我!它可可地就打在我胸口上。」父親講著講著自己也笑了。

剿滅土匪後,連隊由指導員帶領趕到江邊集結,父親傷得不輕留在地方養傷。等他養好了傷,渡江戰役早已經結束,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