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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兒子在身邊,剩下的時間便好熬了許多。天黑後,奶娘抱南宮麟去就寢,西門晴伴著孤單冷清的月光,等著房門打開的那一刻。

幾乎是到了深夜,房里終於有了動靜。冰蟾子打開門,對西門晴說:「沒事了。」

這三個字是西門晴這輩子聽到的最動聽的話語。他難耐住內心的激動,越過冰蟾子就沖到了床邊,看南宮墨蕭尚且虛弱地躺著,但已經睫毛顫動,馬上就會醒過來。西門晴邊流著淚,邊拿起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說:「墨蕭,是我,你睜眼看看我。」

南宮墨蕭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好像睡了十分久,睡得渾身無力軟綿綿的,哪里像一個習武之人。他勉強自己睜開眼睛,看到床邊坐著個滿臉淚痕,神情激動的貌美男子,還把他的手緊緊地貼在他的臉頰上。

他覺得奇怪,抽回了手,想開口說話,卻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干啞得火燒火燎。

西門晴看出他要說話,忙問:「是不是口渴?我拿茶水給你潤喉。」他跌跌撞撞地倒了一杯茶,還差點把茶壺倒翻,給南宮墨蕭遞到手邊。

南宮墨蕭喝了一口熱茶,果然感覺好上了許多。嗓子可以發出聲音了,他把茶杯交還給西門晴,有神的眼睛恢復了殺伐果斷的氣勢,低聲問道:「請問你是哪位?」

西門晴的茶杯應聲落地,碎成了一地渣子。他臉色慘白,不敢置信地望著南宮墨蕭,剛才的喜悅在此刻盡數化作了震驚,南宮墨蕭那短短六字,像六把刀子重重插進他的心里,西門晴哆嗦著,連話都講不出來。

冰蟾子去把南宮墨蕭醒來的消息告知南宮憐,等他們趕來之際,卻看到西門晴站都站不穩,而南宮墨蕭一臉奇怪地望著西門晴,像是不知他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大哥,你怎麽樣了?」

「憐兒,我這是怎麽了?還有,為何你不讓御風照顧我,而請了我不認識的人來,他是大夫麽?」

南宮憐也被這奇異的情況震住了,她反應過來,才尖聲道:「大哥你胡說什麽?他是你的娘子,是西門大哥啊!」

「笑話!你是不是覺得我睡太久了連男女都分不清了,我怎麽可能娶一個男人為妻,不要開玩笑了。」南宮墨蕭把南宮憐的話當一句笑話再聽,南宮憐剛要說什麽,冰蟾子卻制止住了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反駁南宮墨蕭。

「那又是誰?今天怎麽盡是我不認識的人出現在我的房里。你們都出去吧,留下憐兒和我說明白就行了。」

冰蟾子半扶著像行屍走肉一般僵硬的西門晴,走過南宮憐的身邊,對她耳語道:「你哥可能患了失憶症,你順著他說話,前往別和他反著來,回頭我再同你解釋。」便帶著西門晴出了門。

西門晴伏倒在石凳之上,面白如紙,抖成了篩糠,他做夢都沒想到,南宮墨蕭醒來後,竟會是不再認識他。他忘了他們之間交往的種種,忘了他們的山盟海誓,濃情密意,甚至否認他會娶一個男人做娘子的事實。

西門晴疼到快要碎裂,連哭都沒有了欲望。

冰蟾子嘆了口氣道:「我之前便告訴你,紫霧之毒,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現在南宮兄弟身子是無礙了,卻留下了更難辦的失憶症。這並非大夫用葯就能解決的,我也束手無策了。」

「他……是真的不記得我了嗎?」西門晴尤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桃花大眼望著冰蟾子,如泣如訴。

冰蟾子道:「這或許只是暫時性的失憶症,之前我有過一個病人,因為被重物撞擊了腦袋而連自己是誰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