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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墨蕭被妒意沖昏了頭腦,怒從心中起,說的話尖酸刻薄,無禮到了極點。

聽他這麽說,西門晴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微張著嘴顫抖著,已經一句話都說不上來,臉色蒼白,若不是南宮憐扶著他都像隨時要昏倒的樣子。

「什麽勾引!哥你不要瞎說了,快和西門大哥賠不是!」南宮憐急的自己那點不高興的事都忘了,只怕她大哥現在失憶了,還誤會了西門大哥可如何是好。

「這里沒你的事,回房吧。一個女孩子家沒事也別往男人的屋子亂跑,讓人說出去了你還如何嫁人!」南宮墨蕭看他們拉拉扯扯在一起的手就氣得不行,一把扯過已經僵硬的西門晴往屋里拉,砰一下關上門,把南宮憐的喊聲隔絕在了門外。

西門晴被他扔在床上,呆呆傻傻地望著南宮墨蕭,也不說話,像是完全沒有進入狀況。

南宮墨蕭手腳不穩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屋里的煤炭燒得滋滋作響,就像他的心一樣,被西門晴放在火上烤著,又熱又燥,都快熟了。

「大哥真是一手好演技,怎麽不說話?解釋啊!為何大半夜趁我不在和我妹妹拉拉扯扯?你除了憐兒還勾搭過多少人?摟過多少人的肩膀?被多少人摸過手?親過嘴兒?被多少男人看過你那個騷浪的身子?為多少男人張開過大腿?你說啊!」他越說越氣,想象著他話語里的畫面,咚一聲摔碎了茶杯,砸到地上,碎片四濺。

西門晴仿佛回到了南宮墨蕭未失憶之前的某一日,他也是這般不講道理的誣蔑他的清白,編排他和南宮憐不清不楚。他還記得,自己同他冷戰了好幾日,最後他知道自己錯了,抱著他的大腿求他原諒,說自己以後再也不會如此亂說話誣蔑於他了……

是啊,他失憶了,記不得他們曾經共同經歷的美好與悲傷,記不起來他對他是如何的情真意切矢志不渝,但他卻本能地沒有忘記對他的不信任,從骨子里,南宮墨蕭就認為他是個水性楊花,對女人殷勤,對男人獻媚的賤人吧。

他還記得兒子剛出生,自己一個人含辛茹苦帶著兒子跟師傅一同居住的時候,被南宮墨蕭找到,自己是多麽的欣喜,可這男人的第一句話就是責問他為何和女人生了一個孩子,背叛了他。

他甚至不用理智去想一想,自己這種怪物的身體哪里敢去碰女人,他明明知道不可能的,可他在怒火中燒的時候,還是會用各種惡毒的話語來傷自己的心。

現在他又多了一個罪狀,恬不知恥地勾引他的表弟,才引得瞳歡對他起了色心歹念,一切都是他的錯……

西門晴睜著空洞的眼睛,毫無情緒,甚至連難過或者悲傷都感覺不到,卻不知道為何眼淚不停地往下淌,都不住。

他連擦拭掉眼淚都沒有,只覺得自己和南宮墨蕭何其悲哀。南宮墨蕭失憶之前,他們表面是恩愛夫妻,南宮墨蕭不信任他,覺得他朝三暮四。他失憶後,表面他們正要重新開始,可南宮墨蕭還是不信任他,覺得他水性楊花。

多麽可笑,他現在都能聞到南宮墨蕭身上隱約飄散而來的脂粉香氣,媚俗不堪。這樣的南宮墨蕭卻在無中生有指責自己對他不忠?

他突然生出些自暴自棄的無力感,聽著南宮墨蕭一字字如刀如劍一般剜心的問題,仿佛自己失去了只覺,麻木到連疼痛都察覺不到了。

西門晴正色看著南宮墨蕭,語氣平靜地完全不像被愛人辱罵的那個人是自己,他道:「南宮墨蕭,在你心里,我就是這麽一個和他人不清不楚,毫無廉恥的男人,是不是?」

他不等南宮墨蕭回答,破罐子破摔一般接著說:「你說對了,之前,我心里愛慕你,你失憶了記不得我,所以我感覺寂寞,去勾引瞳歡。今日,你去了花樓應酬,我猜測你沈迷溫柔鄉樂不思蜀,而我一個人孤枕難眠,才和你妹妹有所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