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排骨給他。

「我也要。」余左緊隨其後。

楚明耀夾了一叉空心菜給他。

「那我呢？」鳳驚鴻也不甘示弱地來瞎湊熱鬧。

楚明耀夾了一片藕放在他碗里，然後目光落在杜哲臉上，杜哲趕忙說我不用，可楚明耀那廂已經夾了根豆芽向他湊過來。

他們一起聊天一起看節目，那些小品只有楚明耀會看得哈哈大笑，笑完了他掏出手機說要在群里面發紅包，結果被小品里的情節逗得笑到前仰後合，於是鳳驚鴻先發了一個，第一個領的就是楚明耀，之後大家也都發了，陸陸續續對比下來余右領的最多，大家都說他運氣好，在這點上余右也懶得謙虛，幽藍剔透的眼眸里蘊著幾分深情和溫柔：

「是啊，我運氣不好的話就不會遇上楚叔了。」

「大過年的別肉麻。」

楚明耀怕楚明思看出什么端倪來，趕緊讓這小王八崽子閉嘴。

主持人在喊新年快樂的時候楚明耀才意識到嶄新的一年來臨了，外面終於憋不住開始噼里啪啦地放起鞭炮來，震耳欲聾，其實楚明耀挺喜歡鞭炮聲的，他這樣才能讓他找回點記憶里幾乎已經淡不可察的年味。

然後楚明思和雪絨就先走了，留下五個大男人在一起喝酒，醉得東倒西歪說了很多胡話，半真半假，但楚明耀已經沒有那個判斷力了。他只覺得自己此刻真真正正地體會到了什么是幸福，他曾經一度以為自己是沒有資格去獲得幸福的，現在他三十八歲了，一個說老不老說小不小的尷尬年齡，無論過程是否有遺憾，結局終歸是圓滿的。

杜哲和余左余右都不太能喝，全都醉得不省人事，東倒西歪地睡在地上被楚明耀擺拍了好幾十張，楚明耀這人記仇，他們之前拍的色情視頻楚明耀能記他們一輩子。鳳驚鴻酒量好得令人毛骨悚然，楚明耀走路都頭重腳輕了他還跟沒事人一樣尾隨他進了浴室。

「你能行嗎？」

「當然了，」楚明耀一張陽剛的糙臉紅撲撲的，「我還能溺死浴室不成？」

「難說。」

鳳驚鴻十有八九是清醒的，准確無誤地捉住楚明耀的唇與他接吻，口腔內充溢著濃郁的酒味，在酒的作用下催發原始的欲望，這個吻使得情欲在急劇發酵，楚明耀呼出帶著酒味的鼻息嗤笑道：

「我喝醉了可不一定硬得起來哦？」

「我硬得起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