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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的僧衣不讓走。

「怎么小和尚也來逛妓院?」那人用手指抿著八字胡,摟著一個娼妓,坐在酒桌旁,不懷好意地問。

「阿彌陀佛。」玄空大師不驚不躁,雙手合十,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所見乃紅粉佳人,在貧僧眼中卻是骷髏而已。貧僧心中有佛,便覺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所以貧僧即便是踏入煙花之地,亦無動搖,更不會沾染業債。倒是施主,貧僧觀你印堂發黑,眼窩深陷,恐怕是縱欲過度,不日便有一場大災!」

龍白偷笑,居然有人不識相地要跟江流比損人,真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他洋洋灑灑長篇大論,不把人說暈頭轉向了不罷休,這次還算斂了呢。

那人聽了,氣得伸手攥住玄空大師的手臂,破口大罵:「你個禿驢,竟敢咒我!婊/子生的雜碎……」龍白上前,「啪」一個嘴巴扇了過去:「你罵誰?」那人被打得一愣,隨後大叫道:「來人,給我……」龍白反手又是一嘴巴,將那人扇得從座位上直跌下去,連桌帶椅一齊翻倒,酒桌上的飯菜掉在他的臉上,燙得他哇哇大叫。玄空大師制止道:「龍白,別惹事。」龍白道:「咱們來這兒,不就是鬧事來了嗎?」

四周那人的仆人圍過來。龍白用腳踏著他胸膛,摔了身邊的椅子,卸了根木條當做兵器,左揮右砍,大逞威風,將仆役耍得團團轉。正打得興起,聽一個嬌媚的女聲說道:「哪個不長眼的,敢在摘星坊鬧事?」

龍白與玄空大師向聲音來源望去,見二樓欄桿處有一紅衫女子,面罩寒霜,年歲不大,頗有幾分姿色,想來應是老鴇了。那女子毫不扭捏,一撩裙擺,從二樓一躍而下。玄空大師離得近,只覺女子身上一股濃郁的芳香撲鼻而來,不由微笑嘆道:「好香!」惹來那女子的瞪視:「油嘴滑舌,枉為僧侶!」

玄空大師道:「此言差矣,你身上帶一股香氣,貧僧既然聞到了便要如實說,難道說女施主好臭才對?即便施主想聽別人說你臭,貧僧也不能打誑語的!」

早有人飛速向女子報告了剛才的情況。女子的眼光一直未離開玄空大師,細細打量,道:「敢問大師法號?」

玄空大師絲毫不隱瞞:「貧僧俗家姓陳,法號『玄空』,又稱『江流道人』。」答得那叫一個光明磊落,耳邊傳來龍白故意的咳嗽聲,玄空大師道:「你咳嗽我也叫玄空。」龍白氣得直瞪他。

紅衫女子聽了這話臉色大變,「你就是玄空大師?」向左右做了個手勢,大喝道:「來人,拿下!」

龍白拉過玄空大師掩在自己身後,抽出腰帶,束衣成棍,擊向撲來的龜公打手,還有空閑跟玄空大師說話。「叫你別報真名,你看你看,你的臭名都傳到妓院去了!」

來的人越來越多,打退一波還有一波,龍白對凡人不能施法,又要照顧玄空大師,漸漸顧此失彼,身上也挨了幾下,急躁起來。所謂擒賊先擒王,龍白不再與護衛戀戰,瞅個空隙騰空而起,探出食指和中指,襲向紅衫女子。

紅衫女子臨危不亂,纖腰一扭,反手擲出一條紅綾,那紅綾似乎長了眼睛,像一道紅色的閃電,剎那間纏上了龍白的手臂。龍白五指成爪,用力向自己懷里扯紅綾,紅衫女子同時發力,紅綾在兩人之間綳直,雙方僵持住了。

龍白聽身後的玄空大師悶哼一聲,驚而回頭,見玄空大師已被妓館的護衛抓住了,不由大怒:「放開他!」松了手中紅綾,奔向玄空大師。

拿住玄空大師的護衛把刀架在他的頸子上,明晃晃的刀光,映著室內燭火,平添幾分森然寒意。刀尖下壓,眼見一絲紅線出現在玄空大師脖頸上,龍白停住不動了,眼里卻能噴出火來一般,回頭望了望紅衫女子,不知應該拿住紅衫女子換人,還是先救玄空大師,站在那猶豫不決,全無主意。

此時一人仿佛從天而降,說是人,也不全對,他長了一個豬頭,穿一件青底白花小褂,衣服掩不住他龐大的身軀,露出圓滾滾的肚子。他落地時發出轟然巨響,幾乎把地面都砸了一個大坑。妓館里的嫖/客早被驅散了,護衛們見了此人皆大呼「妖怪」,龍白見了喜上眉梢:「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