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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神,楊戩。」

花朝顏的目光一刻不離楊戩的臉,呆呆地道:「天界三大美人之一……果然名不虛傳……」

楊戩臉一沉:「生死關頭,你卻關注這種事,看來迦陀山九尾妖狐花燕來的得力大將不過如此,你都不如之前花燕來派出的蛤蟆。」

花朝顏臉一紅,強辯道:「看美人又不會誤事!再說我是開妓院的,我不關注美人我靠什么活?」

楊戩面色肅然,道:「你似乎忘了,站在你面前的不僅是你口中的所謂美人,也是敵人。」

花朝顏痴痴呆呆的,見到美人,他魂都不知道飛哪去了。本來他覺得玄空大師已是難得的俊秀,忽然又出來個比玄空大師更美的,這下腦子都暈了,沒有絲毫戰意。花朝顏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展開折扇,故作瀟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沾滿塵土和鮮血的衣襟實在無法為他增添風流的氣質,眾人只覺滑稽,哪還有半分剛才的嫵媚。

楊戩問:「五百年前,有一個看上去十六七歲的少年教了你一套奇特的行功方法,是也不是?」

花朝顏震驚得連扇子都忘了搖。他的神色替他回答了。

楊戩道:「你最好別再練他教你的功法。」

花朝顏起玩笑之色,像一個翻雲覆雨的大人物該有的樣子了。「你怎么知道的?」

「從剛才的交手中我便覺有異,見了你後更肯定了。」楊戩的眼中透露出某些讓人看不懂的情緒,似乎是緬懷,似乎是悲傷,似乎是恨,又似乎是愛,沒見過的人絕不能理解一個人的眼睛里如何包含這么多情緒。「想那少年應是好意,只不過他不知道自己練的功法和狐族是相克的。」楊戩低頭掩去了流露的情緒,「他功夫是頂級的,卻不通道法。你練了他教的功法,雖然進步神速,但是長期下去有損道基。」

花朝顏臉現恍然大悟和感謝之色。

「你不必感謝我。」楊戩道,「看在你和他相識一場的份上,我饒你一命,回去告訴花燕來,以後別打這三個人的主意。」

楊戩走到玄空大師面前,細細端詳。

光頭,黃僧衣,年輕,眉清目秀,氣度溫和。

除了沒有仙氣,一切似乎都與以前一樣,這個和尚,穿越了五百年的光陰,又站在楊戩面前了。

可實際上一切都不一樣了。

面前的這個和尚,是楊戩在凡間隨便找的凡人,他甚至都不是真和尚,他從未在任何寺廟中剃度過。此人姓陳名,小名江流,出生於官宦之家,不喜官場,出家做了道士,後道教勢衰,生計艱難,他自己剪了頭發,自號「玄空大師」,帶著西海龍王三太子和天蓬元帥,以僧侶的身份走南闖北,游戲人間,說白了,就兩個字:神棍。楊戩很容易查清玄空大師的過去,卻算不出他的未來,更不知道把他卷進西游棋局是對是錯。目前來看,這個玄空大師確實是假扮金蟬子的最佳人選,連九尾妖狐花燕來都看出了這一點想搶先一步,看來時間果真很急迫了,急迫到楊戩已沒有選擇。

在這個神佛統治的三界,向來沒有對錯,大多數人認為對的,就是對。反之亦然。

所以楊戩做事,不求對錯,只求心安。

如果選擇玄空大師假扮金蟬子這個決定本身是錯的,那么,就在執行中把它變成對吧。

楊戩帶著玄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