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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八戒幾乎是惡毒地道:「還叫了一個人的名字,叫了九遍,我給你數著呢。你差不多每次做夢都會叫他的名字,他一定是對你很重要的人。」

「誰?」孫悟空急問。

豬八戒拍打著身上的塵土,慢悠悠地站起來,走向不遠處的小溪去洗臉。

孫悟空翻個跟頭,跳在豬八戒面前攔住去路,凶神惡煞道:「誰!」

豬八戒斜睨他一眼:「我就不告訴你。」

孫悟空掄起拳頭,打向豬八戒小腹。

豬八戒沒料到他說翻臉就翻臉,毫無准備下被打中了,身子一彎,胃里的酸水反上來。豬八戒一邊嘔吐,一邊左掌斜掃,擊向孫悟空脖頸。孫悟空抬腳,迎向豬八戒的手掌。「咔吧」一聲,豬八戒的左手手腕脫臼了。孫悟空冷眼看著:「不自量力!」

唐僧跑過來,分開兩人。「時間不早了,我們趕路吧。」見孫悟空不動,臉上幾乎是帶了祈求的神色叫,「悟空!」

孫悟空推開唐僧,走了。

唐僧給豬八戒治傷。「你別怪他,他……」唐僧發現自己枉稱辯才無礙,伶牙俐齒,卻在此刻連給孫悟空找個借口都做不到。唐僧平常最討厭的就是目中無人恃強凌弱的人,於是搜腸刮肚也搜不到可以為孫悟空辯解的話。

「算了。」豬八戒寬慰唐僧,「我都習慣了。」

唐僧給豬八戒脫臼的手腕接好。「要不然,下次你別惹他?」

「這跟我惹不惹他有關系嗎?我就是個沙袋。」豬八戒活動一下綁好的手,抬頭看看天,「晴天出太陽了,心情好,要練功,打打沙袋。陰天下雨下雪什么的,心情不好,再打打沙袋。」向前走幾步,又道,「你說這世上有除了晴天和陰天之外的天氣嗎?」

豬八戒若無其事去拾行李了。

師徒四人再次上路。

時值早春天氣,山川染綠,仿佛有一條黃綠色的毯子鋪在地上,小草嫩得人不忍心踩。河流解凍,嘩啦啦唱著歌一路向西,不奔騰,不咆哮,流得歡快而肆意。萬物復蘇,綠毯子上零星地點綴著幾朵野花,紅的,白的,黃的,在溫柔的風里招展。

唐僧心情很好。他總是能盲目樂觀。

騎著白龍馬,唱著歌:「哎……呀咯伊乎嗨乎嗨哎……」調子一路向上,在高到不能再高之處拐了一下,又向上攀爬。

起手式就不凡。

接著唱。

「妹妹你牽著我的手,眼波流,哥哥我……」

沙僧在後面聽了差點摔了行李擔子。

豬八戒控制著抽搐的嘴角。

唐僧欣賞著美景,高興地唱:「那個伊乎噯嗨乎呦……」

孫悟空猛一回頭,凌厲的眼神掃向唐僧。

唐僧的尾音轉了個調,斷了,就像吃東西猛然噎住。委委屈屈地牽著韁繩,在心里默默哼歌。

所謂唐僧師徒四人,其實准確地說應該叫做孫悟空師徒四人。

外傳的流言與實際情況總是有差異。如果手無縛雞之力的唐僧是四人中的真正領導,反而不正常。誰都無法否認,弱肉強食,還是有點道理的。至少在唐僧四人中,誰拳頭硬聽誰這一點,體現得淋漓盡致。孫悟空對唐僧的吩咐,往往只需一個眼神,比如現在,孫悟空的眼神分明在說「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