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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域介紹完,轉頭又對楊齊天說:「這是楊總,快叫楊叔叔!」

楊齊天的頭稍稍有些疼,不知為什么會頭疼,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再加上早上沒吃飯,低血壓的緣故吧。他有些煩躁地用拳頭捶了捶右側太陽穴。

楊晉立即抓住他的拳頭,溫和地說:「別叫叔叔,叫哥哥吧。」引來楊域一連串的應和聲「是是是,叫叔叔可把孫總叫老了」。楊晉的右手包裹住少年的拳頭,左手輕柔地揉著他的太陽穴,「是不是頭疼?」手慢慢覆上額頭為他按摩,手有些涼,動作很溫柔,溫柔得讓楊齊天忘記對於第一次見面的人來說這樣的舉動過於親密,額頭貼上冰涼的手,如炎炎夏日澆了一頭涼水,很舒服的感覺,楊齊天一時出神,拒絕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楊晉感受著手下皮膚的光滑觸感,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覺,有點像高興,又有點像悲傷,很想長長久久永永遠遠地就這樣為他撫去傷痛。

兩人間或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壓抑的風暴,風暴中心卻有一絲藏得極深的安心,仿佛僅僅是這樣安靜地呆在一起就能夠獲得內心的寧靜和歡喜。

氣氛變得詭異起來,素不相識的兩個人,一個為另一個按摩額頭,看上去竟和諧得可怕。不知曖昧情潮的種子原本在誰的胸腔里鼓動,也不知它是什么時候破土而出,長成參天大樹的。

至楊域的說話聲再次響起,兩個人才回過神來。楊晉頗有些震驚於少年對自己的影響力,臉上不動聲色,一如往常的應對,沒讓楊域發現什么不妥。多年商場的歷練,楊晉的面具,總是無懈可擊。

打發走楊域,少年也隨著叔父走了,楊晉端著酒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少年遠去的身姿,眸光閃爍不定。到再也看不見,才恢復正常,去找別人交談。

楊晉想出手了。

第一次見面就出手,急了一些,可是他總覺得有些東西一旦錯過就是永遠地錯過,見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便應立即牢牢抓在手里,一刻都不能等,因此他沒有猶豫就決定了,這個少年,楊齊天,他要他。

酒會供應的食品很豐盛,對於楊齊天這種從鄉下來的野小子來說,無疑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目不暇接,只恨爹媽少生了一個胃。一陣狼吞虎咽過後,楊齊天盯上了擺放整齊的各式各樣的酒。他從生下來就很喜歡喝酒,在家鄉他有六個結拜兄弟,他是混混里的老大,最愛做的事就是逃課跟一幫兄弟跑到山頂上,一邊看雲看夕陽一邊把酒狂歌。到了城里,兄弟們都不在身邊,狂歌的興致是沒有了,但「把酒」還是要的。

楊域過來阻止的時候,楊齊天喝得「正好」,所謂正好,就是那種喝酒者最喜歡的狀態,說喝多了吧還能走,說沒喝多吧還不愛走直線,看什么人都親切,看什么東西都開心,思維緩慢,雙眼迷離,對著不認識的人也能笑半天。楊域奪了他的酒杯,訓斥幾句,也不痛不癢,楊域總不能一步不離地盯著他,趁楊域去應酬別人,楊齊天又溜去喝酒了。

酒會越來越熱鬧,人越來越多,人潮把楊域和楊齊天沖散了,楊齊天沒人管,喝得更痛快,把高腳杯里的名貴紅酒當成易拉罐里的廉價啤酒,一口一杯,喝酒的樣子當得上一句豪氣干雲。

楊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