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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尷尬將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展露給這樣的孩子。

少女從頭到尾都沒有安慰她,她卻感到出乎意料的熨帖,很舒服溫和的感覺,她本身的存在就像是在安慰每個在生活中受過磨難的人。真是不可思議,這個世界有這樣的孩子。

少女將菜單推了過去,「吃點什么?我請你。」

「不不不!還是,我請你吧!」茉莉急忙開口,她現在一個人面對這個孩子,忽然有點緊張,更害怕自己一緊張就亂說話的毛病會讓這個孩子尷尬。

少女抬眸看了她一眼,隨便點了幾個菜,交給了服務員,轉過頭看向她,聲音柔和,「我點了土豆牛肉和百合羹,我覺得你應該喝些熱騰點的東西。」

少女穿的衣服格外單薄,她驚覺少女的大衣還在自己身上,不好意思地拿下來,正准備遞過去的時候看到上面的酒水漬,和自己不小心沾到上面的眼淚,「不好意思,我幫你洗過之後再還給你吧?可以留個地址和號碼嗎?」

「其實沒關系,我不介意。」

茉莉連忙搖頭,堅持。

「好吧。」少女寫了一個地址和電話號碼給她。

茉莉拿到這個地址,看了一眼驚呼道:「你住在貝克街?!」

詹妮弗點頭。

事實上,這件事情也算得上實在巧合。她在肯尼迪機場救下的那個老人居然和她是同一趟航班,在得知她是出門在外做交換生的,就十分殷勤地推薦他的房子,老人的報價很低,一年的房租才不到幾百英鎊。老人卻以少女救過她的命為由,顯得十分固執。

「我認識的一個人也住在貝克街。」她的聲音忽然低沉了下來,表情失落。

詹妮弗微笑道:「你喜歡的人?」

「不不不!」這句話似乎嚇到了茉莉,她連連忙擺手,語無倫次:「我怎么會可能喜歡那種人,不不不,我不可能喜歡他,他這么出色,你知道嗎……」慢慢說到後面,語氣也低落了下來,「我無法想象他會喜歡一個人的樣子。」

少女不置可否。她沒有提醒茉莉,她此刻面上的表情分明存了更多的情感,至少比剛才得知分手的時候更加生動。

菜上齊了,她道了聲謝,服務員臉紅著離開。

在離開的時候,茉莉堅持付賬,但是開中餐館的是個c國人,笑眯眯地看著詹妮弗,「【好久沒有見到自己國家的人了,肯定得單啊,再加上剛才小姑娘做得那一幕相當棒,真替我們國家爭光。】」他還豎著一個大拇指。

茉莉一頭霧水。

他說的是中文。

很久遠的語言。再次聽到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張了張嘴,那種語調就像被深深銘刻在靈魂里,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了。

明明不是很久,才十六年呢,卻像什么都變了一樣……

她只好微笑。

#雖然堅持付賬,但是錢包好像丟了茉莉。#

#幸虧老板說單#

詹妮弗忽然像感覺到什么一樣,偏頭,角落原本那個一個男人坐著的位置,現在早已空無一人了。

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