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讓她覺得違和，甚至那天在車上的表情更像是真實的他。

她自身雖然沒有了情緒，但卻對這些感官上的感覺更加敏銳。

她微笑著道歉，「很抱歉，但是老師，我並沒有開小差呢。」

「是嗎？」男人不置可否，「那么我剛剛講到哪里了？」他的手搭在講桌旁，輕輕叩著，很有旋律，嘴角弧度微微上揚。

少女站起身，完整地敘述了那一整段話。

莫里亞蒂定定地看著她，「請坐。」

一節四十分鍾的課很快就到了下課的時候，他叫走了莉莉絲，在走廊上交代著些什么，忽然轉頭從窗外對上少女的眼眸，嘴角的弧度緩緩拉大，表情很詭異，誇張的像小丑，但他的目光戲謔而邪惡，讓人不寒而栗。

她回目光，准備向下個上課的教室走去的時候，一個女生走到了她的面前，顯得有些唯唯諾諾，「詹妮弗，你可以陪我去找下東西嗎？我似乎有些東西落在食堂了。」女生很是害羞內向，甚至不敢直視她。

「好。」她一般不會拒絕這樣的請求，尤其是在看到這個女孩子身體都在顫抖的時候。她的眸色一暗，答應了下來。

她記得這個女孩子是叫做蒂娜，經常跟在莉莉絲後面的一個少女。

還沒走到食堂，路過教學樓的陰影處，蒂娜直接把她拽到陰影處，臉上的表情顯得凝重而恐懼，咽了口口水：「詹妮弗，你聽我說！不管今天莉莉絲叫你去她家干什么，你都不能答應！」

果然不是真正想要找東西呢？

這樣欺騙她，會讓她很生氣的哦。

「為什么？」少女偏頭微笑，盡管手腕被人拽得生疼，她的表情依舊完美。

「你信我一次！所有美國來的交換生都會被……」她的臉被莫名的恐懼所占據，原本清秀的面容竟然顯得有些可怕，她的身體在顫抖，瞳孔緊縮，口中迭聲地哀求道，「你一定要相信我，詹妮弗，你必須相信我，莉莉絲……」

她的身體緩緩打了一個寒顫，棕色的眼眸被滿滿的恐懼絕望占據。

「她是惡魔。」

哦？少女笑容依舊，「那你為什么要幫我呢？」她的手指緩緩劃過少女的臉頰，聲音柔和，連語調都沒有一點變化。

沒錯，就是這樣，天使般柔和的觸覺。蒂娜盡管覺得恐懼害怕，但臉上仍然不自覺地露出迷戀的表情，笑容混雜著迷戀與恐懼交織，詭異地讓人生怖，「我當然不會害你，詹妮弗，我肯定不會害你的。你聽我的好不好？千萬不要答應莉莉絲的任何邀請。」她扣著少女手腕的手松了，反而痴迷地看著她，真是漂亮的像是被上帝創造出來挑戰人類的占有欲的極限的女孩子呢，就算不能擁有，也不能看著她……

少女從頭到尾表情都沒有變化，微笑的弧度都讓她著迷，「那你能告訴我她會怎么對我嗎？」她問道。

蒂娜定定地看著她，「她會，殺了你！」

「把你做成標本。」

回到了教室，莉莉絲不著痕跡地掃過身體一直在顫抖的蒂娜，沖著她露出一個燦爛美麗的笑容，「詹妮弗，今天去我家玩好不好？是我的生日派對，我們可以一起唱唱歌，吃點好吃的。」

場面忽然粘稠起來，像是被什么按了緩慢鍵一般，整個教室的氣氛一凜，所有人說話的聲音都小了下來，目光徘徊在兩個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