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走的時候，他還有點依依不舍的。

「你覺得卡爾怎么樣？」

「很好。」

看著雅各純凈的雙眼中的一絲懵懂，梅森失笑地搖了搖頭。

回到房間，卡爾將匕首拿出狠狠地刺在了木人上，煩躁與焦慮占據他著的心神。

他知道此刻梅森在教導雅各一些新生人偶需要的基礎常識。

這是每一個人偶都需要經過的一個步驟，但卡爾依舊嫉妒了。

他只明白一點，那就是梅森正在和一個陌生人偶在一起。

一想到這一點，他的情緒就無法平復，一股怨氣徘徊在他心里。

『難道我在梅森眼中就那么沒用嗎，他還要再制造個戰斗人偶，還是梅森先前對我說的都只是個笑話……』

發泄了一通脾氣，漸漸冷靜下來的卡爾撫摸了一會兒匕首，一些不經意間的細節突然浮現在了他的腦海。

從卡爾來到這座城堡開始，梅森就一直都沒有制造過人偶或是與人偶協會有什么來往，若不是知道梅森是人偶師，卡爾真的會將梅森當作是個普通的貴族。

這些都是一些讓卡爾困惑的地方，直到梅森述說了喬納那個人偶後，他便能夠漸漸理解梅森的想法。

喬納的事是他的一個心結，所以他先前一直都沒有再出手創造人偶。

現在突如其然地改變，是為了什么？

接下來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安無事，每每看到雅各和梅森走在一起，卡爾就心頭發堵，他很難不聯想到一開始他誕生之後的那三天，很短暫但對他而言又是那么的彌足珍貴。

有一天，他終於忍不住了，咬著牙來到梅森的屋外。

『叩叩叩』

出乎了他意外，梅森沒有入睡，而是伏在桌案上滑動著羽毛筆。

「有什么事？」

原本在書寫著的昧生頓住了，回過身，立刻愕然。

眼前的卡爾單單披著一件薄衣，紐扣一粒都沒扣，露出了白皙的鎖骨和隱隱約約的兩點洇紅。

更令昧生無法忍耐的是在這之後卡爾竟然主動抱住了他，小聲地道：「要了我吧。」

感受著卡爾身上的溫熱，昧生愣怔了一瞬，終還是扳住他的頭，忘情地吻了起來。

此時此刻，什么話都無須再說，任著攪動著彼此的欲望清晰地劃過彼此的身體。

卡爾第一次那么強硬和主動，帶著一種讓昧生都為之膽寒的瘋狂。

到了最後，兩人都大口喘著粗氣，原本卡爾尚有的一些怨氣都變成了幽怨。

「我不行了……」

「那你就繼續躺著吧。」

「……」

等到卡爾重新披上薄衣，天已然蒙蒙亮了，昧生望著狼藉一片的房間，有著說不出的苦笑。

還真是荒唐……

他其實想要拒絕卡爾，但最後還是沒有，因為他知道之後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倒不如這一次來個暢快，也不留下什么遺憾。

當手真正撫上卡爾的身體的時候，看著原先的那些痕跡逐漸消失，那種說不清的微妙滿足感充塞滿了他的心里。

雖然卡爾什么都沒說，但他還是照辦了，沒有再去傷害自己。

昧生整理著房間，觸碰過被子時，腦海中閃過了卡爾那張氤氳著紅暈的臉，那股燥熱又一次席卷了他，只是眼底他依舊是沉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