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頭,卻見到傅昧生依舊面無表情的樣子。
謝文峰愣了一秒,臉上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
破舊的燈泡忽閃忽亮,在這種廢棄的居民樓里自然不用指望什么完好的設施。
但就是這樣在他人眼中明滅不定的亮暗,卻對他來說剛剛好。
披在身上的仍舊是令人喘不過氣來的黑色大衣,他依稀能聞到在這之上曾經沾染的血腥味。
原身所帶來的感官刺激在漸漸拉著昧生不斷向深淵之下。
他右手捏了捏那紗布的位置,那股顫栗感才逐漸消逝。
每時每刻都不能大意。
昧生這么暗想著,面色平靜地踏上了五層樓。
對著門牌號,他很快就找到了目標。
用白手套按下門鈴,耐心等待了片刻,看到他就瞬間放下防備的中年男人立即打開了門。
「傅昧生,你怎么來了?」原先沒看清楚外面的中年男人是帶著一點殷勤的,但當他發現只有傅昧生一個人時,說話卻有些不耐煩了。
「我可是很忙的,如果沒有什么重要的事……」
昧生聞言拿出了一張照片,沒等對方看清,又藏回了衣服內側里。
「……既然這樣,那就進來吧。」
雖然他隱蔽的很好,昧生還是瞥到了那一刻他的喉結動了動。
關上門,中年男人就有些不加掩飾了,焦急地問道:「這次的貨多少……」
未等錢之一字說出口,昧生就拿出反扣進衣袖的小刀,用力地刺出。
被割裂的氣管發出了『咔咔』的漏風聲。
聲音的主人捂著喉嚨,以一種極度驚恐的眼神看著昧生。
對方明顯是想要說什么,但這破敗的身體卻是無法發出聲音了。
昧生任著對面人的生命漸漸流逝,用慢條斯理地速度擦拭著刀刃。
這是他好幾年前定制的刀,理所當然地應該珍惜。
到了最後,中年男人除了恐懼外,就只剩下無盡的怨念,像是在責問昧生怎么敢這么做一樣。
那雙斗大的眼睛瞪得滾圓,那瞪視著昧生的樣子縱然臨死前的最後一秒依舊保持著。
但在屍體上,卻只能讓人感覺到莫名的滑稽。
剝開對方的衣物,昧生為著自己的傑作做下最後的工作。
靈動地手指以小刀的尖端極富技巧的開始雕刻。
挑開表層的皮膚,不破壞內里的肌肉紋理,在這一刻專注的昧生就像是一名雕刻大師。
擁有前身的記憶,他很快找到了上手的感覺,從生澀慢慢嫻熟起來。
一朵血之玫瑰混合著那人肉的土壤,悄然綻放著。
這就是為什么,每一次警方都能認出是他作案的原因。
畢竟就算是上一具屍體上,原身也留下了這樣的標識。
處理好最後一步的昧生重新替屍體穿好衣服,關上了燈,像是從他人家做客後的道別一般從容地關上了門。
今天的夜還很漫長。
☆、扮演:殺戮之病(3)
縱然今天與以往的日子沒有什么不同,但一件事卻點燃了人們心中的好奇。
因為一直都只在傳聞以及電影中亮相的連環殺人犯竟然出現在了他們這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