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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數代。他本人,兄弟二人的父親、叔父、祖父、曾祖父……一概皆無。

皇帝更驚訝的是,他與趙淵是雙生子,明明他趙深才是真龍天子,血脈力量卻覺醒在了趙淵身上。

皇帝亦怒趙淵從未向他透漏過一個字,這樣事關家國的大事,竟未露過只字片語。

他怒他擁有這般寶貴的力量卻不知珍惜,平白毫無聲響地就動用了。

需知一旦動用了血脈力量,本可百毒不侵的本人,卻會從此身中血毒,再無法擁有子嗣,等於是自斷傳承。

若不是當年先祖救慶朝太祖時已有子嗣,趙家今日斷不會是他們這一支為王。

趙深瞪著雙眼,不顧已然咳出的點點血跡,雙手緊緊拽住趙淵的袍袖,他越急越咳,漸漸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趙淵忙扶住皇帝,他知道兄長的心思,示意皇帝放手。

等到皇帝松了手,趙淵往後退開幾步,先脫下胸甲,再幾下扯開衣襟,只見他胸口正中,顯出一塊清晰的紫色瘢痕,看上去渾似一只鸞鳥紋身。

趙深死死盯著那紋身,再不會有錯。

皇帝至此,心情殊為復雜,他既痛心又生氣,但更多的是慶幸,慶幸胞弟用去了象征趙氏最正統血脈傳承者的寶貴力量。

若趙淵此刻仍保有覺醒的血脈力量,皇位勢必將落到他頭上,自己的兒子則毫無勝算。

而如今這般情況下,等於趙淵已不可能再有子嗣,自然更不可能繼承皇位了。

趙淵抬頭看了看皇帝,從他倦怠而安寧的神色中知道,皇帝安心了。

良久,趙深平復了下心情,才問:「是你在京中做人質的時候?」

趙淵只有這段時間脫離了家族的掌控,他沒什么可隱瞞的,點了點頭,「是。」

慶朝皇室忌憚趙家,算上趙深,已經要求趙家送了三代世子進京,只是恰巧這一代是雙生子,趙家自兩人出生就瞞了下來,三年向朝廷報生了兩子,弄成前後出生的假象。

後來,趙家更是送了趙淵去京城頂了趙深為質,趙氏既早有異心,趙淵在那些年里自然是被默認為可以犧牲的棋子。

只是他運氣還不錯,得了契機,活著回了滇南。

趙深已知曉弟弟不再是威脅,卻還有一事要問,「那人是誰?」

趙淵俯下身跪低,「恕臣弟不告之罪。」

趙深頭疼地看了看胞弟,知道他是不准備說了。

趙深思前想後放棄了追問,他心知這個節骨眼上不可用威勢逼得趙淵太緊了,他的珩兒日後還要和叔父好好相處幾年。

軍權朝政,都需要趙淵握緊看牢,理順整肅個幾年,也幫著珩兒壓一壓他的其他幾位皇叔。

歷朝歷代,有一個位置,從來比皇位更叫人寢食難安,坐立不得,從古至今,亦少有善終。

趙深便是要將弟弟摁到這個位置上,還要他盡心盡力為珩兒謀劃幾年。

趙淵動用血脈力量所救的人是誰,事關重大,正是牽制肅王的一手極重要的棋,是定要查個分明的。

趙深面上不顯,轉而商議起攻城的事。

至此他已再無後顧之憂,便下了決心道:「盡快攻城,朕想要看著你拿下京師。」

趙深心智堅毅,此刻已接受了自個兒病入膏肓的現實,直接放棄了親臨指揮的可能,轉而退而求其次,希望能盡快拿下城池,可以趁活著的時候入主禁宮。

死也要死在大承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