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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沈芝的思路,接口道:「依妾看,娘娘所言及時。李逸必是要想法除掉的。只如今陛下已經降旨,人都已經放出去了,不知娘娘還有什么好法子?」

沈芝眼迸寒光道:「放出來了,也未必不是好事……你們在外頭,神不知鬼不覺,可比我在這宮里能想的法子多。」

霍氏聰慧,當即就明白了沈芝的意思。

這可不是,人要是沒福分起來,那小命輕松交代了的可多了去了,得了急病的,不慎落水的,家中起火的,哪樣都容易死人啊。

本就是前朝余孽,能有什么好命,這是陛下給了聖恩,都福薄受不起。

回到府中,霍氏把要事與定國公商議妥當,第二日,國公府就派出人手,悄悄去打探李逸的下落。

定國公沈殷是有軍功在身的人,絕非什么紈絝之輩。

趙氏一族既然早有稱霸之心,聯姻之家自是選了又選。沈家乃中原望族,先賢之後,因躲避戰亂才遷居至滇南,雖也已安居一隅百年,卻始終保有著龐大私兵和塢堡自足。

沈殷這支是主支,在滇南王軍東西征戰中,立下過不少功勞。

沈家的斥候自也不是吃干飯的,周義當然更不是了。

周義安排的京郊小院,原是十分穩妥的,為避人耳目,一則和攝政王府八竿子打不到一處,二則外表看來十分簡朴,出入看似松弛,實則嚴謹。且李逸與平安自進了這宅子後,壓根就沒出來過,原該十分安全。

卻不想李逸當日被接走時,已是盡快上了牛車,然就這一轉眼的功夫,還是被前後腳跟出來的「獄友」見著了。

這些人自然是認得李逸的,沈家的就是先摸到了這些人身上,也不必使什么強硬法子,沈家乃當今太後的娘家,報出號來,客氣的許些金銀,不客氣的,被問之人也一樣得言無不盡。

這就能順藤摸瓜,再排查當日幾個城門的車馬出入記錄,多少有了些眉目。

沈家這頭得了消息正緊鑼密鼓追查到底,諸王那頭自然也已聽聞此事。

景王照例又和兩個弟弟湊在了一處,這幾人的關注點又與沈家不同,更忌憚的是趙淵。

「他趙淵這是在想什么?!那可是縱虎歸山!」景王從來是個沉不住氣的,他一時沒想出個頭緒來,便直接將弟弟們聚到了府里。

景王爺面上雖不認,心里卻知道老三寧王從來主意多,老八延王人小鬼,如今大家都與老五不對付,自然是同坐一條船。

果然寧王先就道:「這其中必有緣故,只說一件,你們何時看過老五心慈手軟,他那殺伐決斷可不比你二哥差到哪去。」

寧王面上說得好聽,心里卻想景王那性子說不好聽些該叫魯莽。

延王亦在旁道:「五哥做事從不留後患,如今竟留了這等國事上的後患,頗不似他所為。」

「你們別只說疑點,說說道理啊。」真是急死景王了。

「二哥,這琢磨緣故,可不就是有了疑點,然後再往下推斷,理出個頭緒。弟弟們這正思索推斷著呢。」

寧王安撫了景王,又轉向了延王,「八弟,我還有一處覺得蹊蹺。今上此事倒算是辦得妥當,可他趙淵就大大不對了。」

景王又被寧王弄糊塗了,這兩人做的不都是同一件事嗎?還在同一道詔書上蓋了印呢。

「我說三弟,你這是什么意思?」

延王替寧王解釋道:「三哥的意思是,今上和肅王『身居不同位,自謀不同事』。陛下這么做,那是大義,是明面。可五哥他可不是天子,是攝政王。今上既唱了這個紅臉,為了社稷,他就該唱黑臉。

奇怪的是,五哥竟不曾暗地里派人做掉李逸,而讓他活著出了大牢,這么一來簡直暗示天下人,陛下並非做做樣子,而是真的要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