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1 / 2)

。」

又轉頭對韋道:「讓鑾儀衛備個通傳的,出了事你們第一時間叫朕知道。」

劉順忠老淚縱橫,皇帝是他從奶娃娃就看大的,他就知道陛下只是面上冷些,心里是個極念舊情的。

趙珩再去泮宮時,正遇上郭祭酒巡學,學宮吏跟在一旁叫住他問:「這個點兒,怎得才到學里?」

「弟子白顯,這幾日舊疾發作,今兒雖好些了,但到底耽擱了,這才趕到學里。」

學宮吏湊過去和郭慎小聲說了幾句,郭慎點點頭道:「原你就是白顯,身有不足,還能如此向學,該為諸弟子表率。」

趙珩為了方便走讀和隨時曠課編出來的一身病,倒叫郭祭酒認作了表率,他是個自三歲起就勤學苦讀的好學生,心里覺得十分對不住先生,臉上就帶出了些。

看在郭慎眼里那神情就越發孺子可教了。

趙珩是趕來聽李逸講禮的。

人之常情,他見了美人也心悅,而且李逸的禮講得是真好,斷無庸儒的陳腐之氣,反而處處有啟發深思。

這幾日正在講《儒行》一篇,趙珩因被郭慎問話耽擱了,踏進勸勤齋時,里頭正在念:「儒有上不臣天子,下不事諸侯……」

趙珩才剛坐下,就有人起來發難李逸。

「先生,上不臣天子,下不事諸侯,這樣的人怎可稱儒?」

果然趕上好戲了,趙珩也很想聽聽李逸會怎么說。

他如今可不正是「不臣天子,不事諸侯」的模樣,說這樣的人不是儒,那是公然質疑李逸的教學資格。

身為前朝敗寇,在這泮宮的講台上大放厥詞,早有諸王和新貴子弟看之不順眼了。

李逸掃了一眼下頭顯是等著看好戲的小子們,不動如山。

「儒者,不臣,不仕。是為無君可侍。」

李逸此言一出,底下眾皆嘩然,寧王庶子趙壁頭一個跳起來道:「爾敢胡言!諸位,還不把這亂臣賊子拿下!」

有人帶頭,這屋里坐的皆是十幾歲血氣方剛的少年,往日被規訓得狠了,正無處造反,今兒就有個天大的機會,能將壇上的師長拉下,這等刺激直接把個小小勸勤齋燒得沸了起來。

眼看不少人沖動起來,沈二公子恨不得在心里默念一百遍「不可妄動」,以防自己跟著頭腦發熱,邊念邊轉頭緊盯趙珩的動向。

趙珩還在那發呆,他直覺李逸有話沒說完,但他懶得管。

「無君可侍」,敢叫這話出口就該來個杖責,這是咒他死呢,還是說他不配為君?

且作壁上觀吧。

不過頃刻,幾個帶頭鬧事的學生已經沖上了講壇,趙璧仗著宗室的身份,來勢如狼似虎,抄起講台上的硯台,就向李逸砸去。

趙璧手還沒落下,只覺一陣疾風掃過,他還沒明白怎么回事,自個就騰空飛了起來,等摔下時一陣鑽心劇痛,眼前驟黑,接著就不省人事了。

緊跟其後沖上講壇的幾個勛貴子弟都傻了眼,呆呆看著趙淵將穿著皂靴的腳回袞龍袍底下。

第二十六章

這一腳踹得可著實夠狠。

趙淵側首對著嚇縮在角落里的助教扔出幾個字。

「拖出去,除名。」

那可是寧王庶子,好歹也是他親侄兒啊,助教再一看這魔王臉色,腹誹都還沒能想完,就點頭如搗蒜了。

鬧事的一眾子弟嚇得直覺後退,深恨這會兒沒條地縫能往里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