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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之德,晉王世子不忍,這才給了這馬一條生路。只是若留下它的性命可以,斷不能再由趙世子來馴養。」

這話直指要奪了趙深的馬。

李逸看向趙深,見他面上陰沉如水,卻始終忍著不發,「殿下,司業明鑒,去歲白玉驄傷人,是因那盜馬賊將它認作一般馬兒,想要喂食逗引,再騎上盜走。哪知被白玉驄識破,一口咬了胳膊。」

趙深邊說邊狀似無意一一掃過秦王世子三人,又接著道:「今日之事,是秦王世子不聽我勸,硬要降服白玉驄來騎,馬兒不肯,他又要上鞭子,這才差點被白玉驄踏中。」

「殿下,司業,你們聽聽!這畜生如此凶性,我不過是近了下它的身,就差點死於非命,這若是身手差些的同窗,只怕早已喪命!」

李迪說得義憤填膺,一時又轉向李逸道:「有那些個畜生模樣雖迷人,卻終究不是個好的,倘恰好有善心人,要留其性命,也該先將那畜生交到妥當人手里,好生馴服了,再放出來。」

話里話外,李迪不時看向趙深,顯然意有所指。

李逸尚未開口,司業已道:「這馬確實有些凶性。」

作為學校的管理人員,師生安全乃是司業大人的頭等大事,這馬確實是不安定因素。如今也不是要殺馬,不過是脫了趙世子掌控,另行看管起來,等世子回了滇南,再給他帶回去就是了。

司業心下既有這般打算,自然是准備同意李迪等人的提議,不過是後頭開口時話說得更婉轉些,此外再多件給趙深另尋匹馬的事。

聽了司業的意思,學子們議論紛紛,有主張把馬留在泮宮的,有主張直接送走的,只無人提仍由趙深養著。

李逸心下焦急氣怒,卻知此事與膳堂一事又多有不同,此番趙深的白玉驄確實傷人在前,不管是否另有原因,只要傷了人,泮宮以學子安全為第一,就不能放任不管。

只是這李迪為何總揪著白玉驄不放?等等,剛才趙深看著李迪等人說什么來著,有賊人企圖盜馬。至於今兒的事,則是李迪霸王硬上弓又不成。

李逸心有所悟,看向秦王世子,後者正一臉將白玉驄視作囊中之物的樣子。

原是圖謀已久,今日之事怕是個早就設下的局,只李逸不能立時三刻找趙深確認。

因李逸這頭正琢磨,便不曾急著出聲,那頭司業已經幫著要奪趙深的馬了。

趙深不得不據理力爭,「白玉驄並非凡駒,在我滇南被奉為天龍後代。此馬認主,斷不肯為他人所騎,這才這樣性烈,絕非有意傷人。」

「好你個趙深,你說什么?」李迪抓著話里把柄跳起來叫囂:「這馬是天龍的後代,天龍之後是你能騎的?司業,您聽聽,還不早些讓趙世子死了心,不然還不知他要編派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來。」

經李迪如此一攪和,司業也多少失了耐心,轉頭示意學宮吏去喚馬廄的雜役來。

很快,幾個候著的粗壯雜役一擁而上,准備將白玉驄強行拖走。

趙淵緊緊護著白玉驄,面上全是背水一戰的神色,連手心都快攥出血來,只覺至今所有忍耐,立時就要前功盡棄。

始終未出聲的李逸卻忽然道:「白玉驄既是天龍之後,趙世子騎不得,孤可騎得?」

此話一出,不僅秦王世子與司業一呆,所有圍觀的同窗亦是呆住,李逸已轉頭吩咐內侍:「去,替孤問問,趙世子可願為孤照看白玉驄。」

只一句話就定了白玉驄的去留。

趙淵驚詫,片刻後壓下狂喜,牽著馬兒徑直到李逸跟前,「殿下,可願與我同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