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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人還給殿下。」

李逸只見公主說到「好好調教」四字時,目中陡然閃過寒光,心中猛然一緊,頓時明白公主從未想過要放了趙深,是早准備為秦王世子出口惡氣的。

因帝寵頗盛,十六公主一則驕縱慣了,二則極看重身份,對下頭人更是從未當人,李逸當時從公主手里撈回平安的時候,六七歲的孩子被打得只剩口氣,不過因說錯了句話。

若趙深真跟她去個月余,等人送回來的時候會是個什么樣,李逸想都不敢想。

可要拿什么理由拒絕公主呢?李逸既然能讓世子幫著養馬,作為姑姑的公主不過是將人借去個把月,又憑什么不行呢?

李逸只好先搪塞,「十六姑姑,孤得了白玉驄也不過月余,還離不得世子。」

拖得多久是多久,李逸預備著先混過眼前難關再說,後頭總能想出法子,只現下是咬定了不能松口。

十六公主聞言,面上恰到好處露出傷心委屈,好似不過才大她兩歲的侄子做了多大的事欺負她。

李逸只作不見,心下默念古人早熟,皇家無小兒,都是人,他這個現代小白不被欺負就不錯了。

「殿下若不便相借一月,那借一旬可好?」十六公主溫聲軟語,眨著無辜大眼,滿是期盼地看著李逸。

說完,又轉頭好氣地對趙深道:「世子可是願替本宮馴幾日馬兒,好讓本宮在春日時能騎給父皇看,博陛下一樂?」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態度又這樣誠懇熱切,李逸心底是越來越涼,公主這是鐵了心不肯放過世子了。

李逸還未及答話,就見趙深看向自己的目光從猶豫漸至決絕,他心下驚起,本能想要阻止,自個還未察覺,就已經搖起頭來。

公主見了他二人這般情狀,扯起袖子掩唇而笑,「殿下這是怎么了?難不成真如外頭所傳,得了世子牽馬,甚合君意,這就舍不得分離片刻了?」

這話就說得頗為誅心了,「牽馬奴」與「甚合君意」這樣的話原就帶著人人皆知的暗示。這等閑言若是坐實了,於趙深就是以色媚上的佞幸,而於李逸,輕一些是叫人從此不信他「皎如明月,濯濯如蓮」的人品,動搖了他在士子中的聲望,重一些,若是太子與廣華帝因此信了,哪怕一分也是斷送太孫前途的事。

趙淵聽了這話,目內明明已結起寒霜,身形卻毫不猶豫向公主邁步而去。

不想李逸動得更快,不著痕跡攔道:「十六姑姑,就當是疼侄兒了。侄兒也不瞞姑姑,原是甚愛白玉驄,每去泮宮必要騎它,如今實在離不得世子。」

難得他裝出一副驕橫模樣,怎么也不肯相讓。

十六公主終於撕下臉,不住冷笑道:「這馬兒真有那么好?竟叫殿下日思夜想不忘?!」

李逸已知今日之事絕不可能善了,忽就坦然側首望了趙深一眼,回首時已是不留余地道:「孤也知如此沉迷多有不妥,只誰人年少無一時恣意?姑姑就且讓了侄兒這一回吧。」

太孫竟真的准備為了個不得皇帝歡心的世子,得罪十六公主。莫說公主的從人覺得驚訝,連李逸的從人都覺得這事邪乎。

公主眯著眼,冷冷道:「殿下是真的連姑姑的面子都不肯給了?」

李逸不為所動,甚而還露了個微笑,「今兒是侄兒生辰,姑姑就讓侄兒任性這一回又何妨?」

「好!」公主氣極,拋下話道:「只盼殿下時時能記得父皇和兄長的教誨,千萬別辜負了他二位的厚望!」

「姑姑教導得是。」李逸答得心平氣和,躬身行了家禮,送十六公主一行離開。

第四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