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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酒,差點忍不住憋成內傷。

殿下,您就睜著眼瞎說吧,也不知您是怎么哄得陛下開了金口,翻修府邸的時候,直說缺什么盡管問宮中要。

這可好,東宮舊人舊物抄家似地被清點了一遍,就差那磚瓦地縫沒給起出來了,連那花花草草都恨不得全搬家來。

哪里有什么矜持的等人送上府的事。

席上兩人自不知趙喜心里嘀咕些什么,今日是趙淵生辰,李逸自當舉杯先賀。

「祝殿下千歲長生,功成名遂留青史,年年嘉會如今朝。」

白日里,跟著眾人拜賀時福壽康安的話都已經說過,私底下,李逸斟酌著說了幾句另有深意的話。

趙淵戰功赫赫,如今僅僅屈居一人之下,將來必是要史書留名的,只留得是美名還是惡名,卻端看這幾年的行事了。

烈火噴油,鮮花著錦之時,當求的應是安然身退,便祝他能得個清名,往後仍能享今日的權勢和安穩。

趙淵端坐上首,見李逸一身緋色,玉面未醉已撩人,花廳中如竹而立,執盞替他祝壽。

只覺哪怕李逸此刻敬他一杯毒酒,他也甘之如醴。

他亦不是聽不出李逸話中深意,卻仍不想,無論日後朝堂沙場,風詭雲譎旦夕有變,他都能坦然受之。唯此刻花前月下美人,實願它年年如今朝。

月影高過樹梢,待酒席漸殘,李逸已被趙淵灌得半醉。喝到後來,趙喜都不知溜到哪里去了,只留肅王親自給李逸斟酒。

「殿下,不能再飲了。」李逸酒紅飛上雙頰,色若桃李。

趙淵微微笑道:「怎么,你還怕本王喝醉不成?」

「自然不是,是逸要不行了。」

一聽這話,趙淵便知道李逸是真的有些醉了,話音不似往日清正,尾聲帶著點揚起,撩人得很。

趙淵明明極愛李逸這醉態,卻還是放下了手中執壺,另給他夾了筷清淡菜。

李逸覺出肅王的體貼,一時有感,有些話還未及深想,便已出口,「殿下為我心了。」

這一句,語聲亦是十分綿軟,不似平常。

趙淵微愣,放下銀箸看著李逸,「這是從何說起?」

「並不是不識好歹之人,殿下救了我幾次,又了許多心思保全我。逸都明白。」

趙淵見李逸面上雖紅,眼神尚算清明,知道他不是全然在說醉話。趙淵並不想接這話,於是只默默不言。

李逸這些時日卻被趙淵磨得難受,借著酒意,干脆一氣倒了出來。

「殿下想要李逸什么?不如趁今日都說了。」

趙淵見眼前人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心跳竟止不住快了起來,他想了想,毫不猶豫於這當口反問了個自個最想問的。

「你還念著趙深嗎?」

如拔劍揮來,直接了當,且直呼先帝名姓,未留絲毫回轉余地。

李逸被趙淵刺得一痛,他本可以撒無數彌天大謊,卻只選擇了真話。

「恐此生難忘。」

趙淵聽得這句,頓時五味雜陳,未想李逸竟又往下剖開肺腑道:「若要問我的心,逸對殿下亦有好感。只我也分不清那是因其淵而生的,還是因殿下而生。」

趙淵於漫漫十年後,重聽李逸喚他「其淵」,險些當場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