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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出去了大半日,李逸顯得有些疲累,趙淵和他對坐吃過了飯,今夜兩個便不再多做溫習。平安早早伺候了梳洗,李逸就去歇了。

此前李逸病勢凶猛的時候,趙淵日夜不離他床側,如今李逸好得差不多了,趙淵便改成先在外屋等上一陣,待李逸熟睡無事了,方才離開。

趙淵翻了半刻的書,估摸著李逸睡熟了,便起身往里屋去。

到了床邊,正要如往常一般替李逸放下帳幔,忽就察覺帳中人這是在裝睡。

趙淵守了李逸這么些時日,他睡得酣熟的,又或是不甚安穩的,又或是想令他安心裝睡的,乃至用了葯後昏沉的樣子,就沒哪張睡顏是趙淵不知的。

李逸是真睡還是假寐,趙淵一望便知。

他面上不露聲色,心里擔憂李逸可是白日遇到了什么難事,不知是不是陳伴伴帶來的消息,等明兒尋了平安問問。

第二日李逸眼下一片淡淡青黑,顯然是沒能睡好。

趙淵見狀,半點不虧心地轉頭套他那小徒兒的話,「殿下可是昨夜沒睡好?」

平安心直,嚴肅道:「殿下特意吩咐了奴,若是近日世子問起他的事,讓一概不許說。」

趙淵聞言,不僅沒有知難而退,反倒臉上露出笑意,「好平安,看在你這么聽殿下的話的份上,可得好好賞你。」

平安推辭不過接了賞,嘟著臉道:「世子您可別想買我。」

趙淵大笑,被他的小徒弟逗得直樂,「不會不會。我不問殿下的事了,我只問你的事。」

不問殿下的事就好,平安松了氣點點頭,等著世子發問。

「昨兒你是什么時辰歇的?我看你今日反應不如往常敏捷,這樣下去可沒法進功夫。」

平安一聽就急了,「昨兒是睡得晚了些……可世子您放心,奴睡得再晚都不會妨礙學功夫的,今兒是奴沒做好,立刻就改!您這就再試試。」

趙淵不急著應口,臉上盡是不信的表情,「殿下又不用你守夜,還總心疼你人小,讓你多睡會兒,難道竟是貪玩睡得晚了?」

「怎么會!是殿下要畫畫,我才跟著伺候了會兒,殿下還不肯,還趕了我去睡。」

話出了口,平安總覺得好像哪兒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趙淵已追問了下去,「殿下怎得夜里還起來畫畫?」

平安垂了頭,「奴不知,許是睡不著。」

趙淵細聲軟語安撫,「你見殿下畫了什么?」

平安被趙淵這么一問,越發覺得自己失職了,小聲幾乎是認著錯道:「殿下只肯讓我研了墨,上完茶,就把我趕去睡了。應是嫌我不似司禮監的大們能侍候筆墨,我都不知殿下畫了什么……」

天可憐見,李逸只是不想讓小孩子觀摩他繪限制級畫面啊,那要讓他日後如何做人。

趙淵敏銳地覺出不對勁來,他雖不知緣由,卻能推出幾處疑點,李逸明知自己大病初愈,不該勞累,卻大半夜避了他,甚至避了自己的小宦,專門起來作畫。

這里頭有古怪,他得把這事搞明白了。

當夜,李逸照舊以身體為托辭,早早就去歇息了。

趙淵待了片刻進去,果見李逸又在裝睡,他開始想笑,後頭又有些氣惱,氣李逸不知愛惜自個身子。

他惜如珍寶,他自己倒不當回事。

趙淵回到自個屋里,讀書至滴漏三更,他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