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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當年滇南王想讓鄭三親授趙深習武,鄭三卻挑中了趙淵,哪怕明知會同時得罪兩任滇南王,也絲毫不肯改口。

在所有人都早已習慣忽略趙淵的時候,只有鄭三瞧不上世子,只要他。

鄭三與趙淵無師徒名分,卻有師徒之實。

「師傅尋我何事?」趙淵問得頗為不安,不是大事驚動不了王府的死士教頭千里迢迢從滇南入京。

鄭三說話亦如他出招,要么靜止不動沉默無言,要么一招斃命沒有一句多余的。

「只有王妃知我來此,知子莫若母,我與她憂心同一件事,怕公子會心軟鑄成大錯。」

趙淵在鄭三開口時還垂首立在樹下靜聽,當鄭三說到「知子莫若母」時,趙淵正抬起頭來,當鄭三說自己和王妃「憂心同一件事」時,趙淵已悄然綳緊了身子。

待到鄭三「心軟」二字出口,趙淵閃電出手,話音剛落到「大錯」,他的人,他凌厲的招式都已攻到。

鄭三是來要李逸命的,趙淵不得不出手,他不僅要出手,還要越快越好,鄭三是什么樣的身手,唯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方有一絲勝算。

鄭三長長嘆了口氣,這是他選的好徒兒,遇事能如猛獸伺機而待,當斷時心念如電,出手時勇絕殺伐,皆非凡俗可比。

這樣的好徒兒,他怎么舍得讓他被個「死人」拖累。

在鄭三的眼里,李逸已是個不折不扣的死人。

鄭三出手,只有兩招,一招讓主,接著一招就將趙淵逼退數步。

趙淵落空了第一招,就已知這不可為的功力之差,然他卻不能不為。

鄭三親自來了,李逸還有活路嗎。

他拼盡全力要再出一招,鄭三不急不慢道:「公子,我是怎么教你的?對強敵難克,當守己勢。」

趙淵生生停了手,徒勞無益之功,為之確實愚蠢。

「五公子!」鄭三丹田發力,意在喝醒趙淵,「公子你陷得太深,不如讓屬下替你辦妥!」

「不可!」

趙淵此時心痛難忍,已近麻木,血脈亦翻騰亂竄,他卻再懶得去護心脈,若他護不住李逸,命不久矣許是件好事。

鄭三已覺出趙淵的氣息不對,他掠到趙淵身前探察,很快施功,花了好一陣才替他平息了血脈。

面對愛徒如此,鄭三只當趙淵少年人驟聞大變,壓彈不住,有走火入魔的征兆也是有的。

他多少也有些不忍心再逼,卻不得不勸明白了趙淵。

「公子你若不動手,便是我來,哪怕不是我,一旦殿下察覺出不妥,也會再派他人。到時人一樣要死,公子卻已鑄下大錯,悔之晚矣。

整個滇南王庭傾力誓要為之的事,豈是任何人可擋?哪怕今日是殿下立在這車前,只怕也會被眾人碾壓過去。

此事並非公子和隱王之間的私事,公子如此聰明,與其什么都改變不了,叫殿下從此厭棄了公子,不如趁還來得及,交由屬下去辦。日後殿下必會記得公子大功。」

趙淵原是極靜的沉默著,此時突然出聲道:「不用師傅動手,我自己來吧。」

鄭三緊盯著趙淵問:「公子准備什么時候?」生怕他只是拖延。

趙淵答得平靜,「秋獵。再有幾日就是秋獵了,我會在御林苑里動手。」

他解釋得很慢,已全然看不出先前的情緒。

「確是個好機會。」鄭三點頭,參加過的人都知道,狩獵季節十分耗力,吃的又偏於粗糙,慣常是不夠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