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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趙淵轉過身來,兩人彼此一見,竟也都愣了愣。

韓亭月的眉眼有六七分似趙淵。

趙淵的眉眼生得特別,能有六七分似他,竟是一眼就能看出了。

之前趕來的路上,班主就把那尋清俊小生武生的狂話給說了,單憑這話,若來人不是有意尋事的話,那就是來尋人的。

韓亭月此時心道,今日這麻煩尋的只怕就是他了。

趙淵目光如刀,從韓亭月身上移到李逸又移回來,他二人一道從後頭出來,此刻又站得這般近,想見是關系親厚。

趙淵亦聽過韓亭月的名號,還要拜他是個過耳不忘的,場面上應酬多了,聽的戲也多,可一個戲子他到底從未正眼瞧過。

如今算是知道為什么那一耳朵閑話說寧王正捧個戲子,寧王懷的什么心思見了韓亭月,趙淵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寧王要尋他晦氣也就罷了,李逸你正主避之不及,前腳人不來了,你後腳就跑到這地兒。

韓亭月只見趙淵如那戲台上演的魔王一般,就朝自個走來。

他硬挺著才沒退縮,心里卻已經敗了。

眼見魔王就要走到跟前,他呼吸都停了,那魔王竟徑直朝李逸去了。

韓亭月冷汗當場就下來了,他自個怎么樣也無所謂,不過是下九流的戲子一個,李逸是什么人,偏偏如今已換了世道,他入了這狂徒眼,豈不是羊入虎口。

韓亭月急得頭頂冒煙,早叫李逸離了是非地,他非不聽。見了李逸這般人物,那同慶班最俊的也不過是顆魚目,哪里還看得見。

他閉了眼擋到李逸跟前,顫著聲道:「公子,你快走。」

趙淵牙縫里蹦出兩個字,「晚了。」

韓亭月只覺今日這輩子是到頭了,不想李逸慢慢從他身後繞出來,對他搖搖頭道:「事情是因我而起,待會兒我把賠償銀子送來,你先去扶幾位看看傷勢。」

韓亭月聽了還在發愣呢,就見李逸向那魔王走去,行到了跟前,先單膝矮下身來替他整平了曳撒的下擺,又起身替他擦去雪白交領上蹭著的血跡。

那一舉一動竟比台上十年功做出來的還好看,到底是金殿上下來的人兒,全戲班望著李逸,李逸望向趙淵,對著那黑著臉的魔王,輕嘆道:「殿下喝了不少酒。」

聽了這一句,趙淵的臉色就緩了不少。

「殿下」兩字出口,眾人驚慌,片刻後才反應過來,一個個跪貼在地上。

哪還有什么狂徒,竟是貴人臨賤地了。正等著貴人的雷霆怒火呢,人卻又走了。

韓亭月望著貴人攜李逸離去的背影,總覺著這是他最後一面得見李逸了。

作者有話要說:

韓亭月:趕緊的,擼順了毛領回去,咱這兒廟小供不了大神。

李逸:別啊,某人又不會唱念做打給我看。

趙淵:呃,你嫌文戲看著不夠,還想動手腳?來,回去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全武行~

第六十三章

沈芝聽說趙淵這頭拒了她的好意,那頭就大鬧戲園子,這哪里是砸場分明是砸她的臉面,氣得差點當場就要叫皇帝過來,摁著攝政王的頭把這局給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