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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親政前,有幾方勢力,必要削弱了,他才能安穩坐到那個位置上。除了殿下,還有寧安宮中那位和沈家,以及寧王為首的諸王。」

趙淵補充道:「寧王如今已和沈家站到了一塊兒,陛下剛把兩家牽成了親家。」

李逸意外之余,又覺得這是遲早的事,「沒有聯姻,這兩家只怕也會因利益走到一處,太後若是拉攏不了殿下,那只有轉頭和諸王聯合,共對殿下了。」

趙淵點頭,全給李逸料著了,示意他繼續往下。

「再往後,陛下極有可能,會讓殿下和太後諸王互相爭斗,坐漁翁之利。只有句話僭越了,陛下恐年紀太輕,即便心有余力亦不足。」

趙淵玩味一笑,忽就出聲道:「白顯。」

李逸一時沒聽明白,趙淵便將身子湊去,酒氣頓時將兩人圍繞,李逸只聽趙淵在他耳邊輕道:「白顯就是陛下。」

「啊。」李逸輕呼出聲。

趙淵眨了眨眼,退開些對著李逸道:「如今你知道陛下是什么人了,便知道他有足夠的心智與魄力來完成你說的計劃。」

李逸此時是真的覺得趙淵的境況很不妙了,他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張了張嘴卻顧慮著沒問出口。

趙淵見眼前人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想也不想拋了酒盅,伸手就把李逸拉入懷里,雙臂圈緊了問他:「想說什么?」

李逸被他迫得沒法,別開些眼道:「殿下當初為何不……」

「為何不自己坐了那位置?省了這許多事?」

趙淵轉過李逸肩背,將他揉進懷里,兩人同向漫天璀璨星辰,趙淵指一湖春夜給李逸看。

「我從未動過那個心思,原也意不在此,只想了卻了此間事,和一個人過山水之間的日子。」

萬籟幽靜,李逸未察覺時,有心弦被撥動了數聲。

趙淵垂首將頭埋到李逸肩頸處,耳鬢廝磨道:「不用擔心,除了你,誰也奈何不了我。」

李逸回頭,再想開口,趙淵綿綿密密的吻已落了下來……

船底輕浪,沉沉千里去。

第六十五章

中和宮思政殿的西頭,有一間不大的書齋,趙珩將屋子題成了「聽雨堂」,是他閑來讀書繪畫的地方,有別於正經聽課講習之所。

趙珩摹完了最後幾筆李逸的芭蕉鶴立圖,正在琢磨哪兒的用筆有差,何處的意韻與原畫不同,劉順忠進來道:「韋大人在外頭候了好一會兒了。」

「怎得不早來報?」趙珩微有些不快。

劉順忠忙道:「韋大人知道陛下在作畫,特意囑咐了不讓打擾,說並無緊要事,他得了些外頭的消息,來說給陛下解悶。」

趙珩這才露了笑臉,「讓子通進來。」

韋穿著銀紅的曳撒,下頭露著雪白的麂皮靴,書齋里本是一室素淡,他進來了,邊走邊晃得滿壁生輝。

趙珩暗道,什么時候該拿韋來入個畫兒。

韋先給皇帝見禮,趙珩問他,「子通聽了什么新鮮的信兒來?」

鑾儀衛是皇帝的耳目,上至朝堂下至民間,三五不時要給皇帝通個氣,以天子消息閉塞,被下頭人糊弄。

韋抬頭就瞥見案前掛著李逸的大幅中堂,笑著道:「陛下您如今趕緊把這畫給昧下了,晚了可沒處後悔去。」

趙珩奇怪道:「李逸的畫又怎么了?朕前一陣子還見他拿了幾幅畫托到店里,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