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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遞過的參湯,瞧著趙喜道:「這么些年了,還不習慣?」

趙喜見肅王臉上竟還帶了點輕笑,忍不住道:「殿下還有心笑我,哪次不是提心吊膽,就從沒能習慣過,何況今日又更是凶險。」

雖然周義早查出了劉典簿是定國公的人,只哪家的院落中沒有別家的幾個眼線,與軍中相同,與其去了原來的,再混進不知的,不如看緊了,將這奸細的舉動全控在自己手中。

趙淵不以為意,「比這更凶險的又不是沒遇到過,當年在嶺南,對外報了傷寒才遮掩過去。那還是戰事最吃緊的時候,當年都過來了,今日算個什么。」

待趙淵衣冠齊整端坐廳堂,周義已候在外頭,等他示下。

夜色中,電光如劍劈開森森雨穹,肅王披甲執劍立於天地間,他翻身上馬,頭也未回,只稍稍抬起右手,做了個出發令。

周義緊跟在趙淵馬後,指揮兵士堂然於天子腳下開拔。

肅王遇刺,亦才受了血毒之苦,竟是一刻不等,當夜就要直取定國公府了。

雷鳴陣陣,風雨急催似天地交戰。

定國公府的外路書房,燈火通明,沈殷正與一眾幕僚靜待消息。

沈殷對自己一舉擒王的計劃,是頗為自信,原因無它,周義頭一回就跟斷了定國公府縱火的線索,第二回更是壓根未被察覺,憑此,他也有底氣對上趙淵。

有幕僚在旁進言,「主上,這般風雨作掩護,再不必擔心行跡暴露,必是能將肅王神不知鬼不覺拿下。」

沈殷亦覺天助自個,何況就是被發現,這送去的人也都做了死士的准備,最壞,亦不會暴露定國公府,趙淵就是認定了,也查無實證,沒有實證想要動皇帝的親舅,任誰也休想!

府中廚房大灶至此仍未熄,一眾婆子小廝候著,正是准備連夜擺慶功宴的架勢。

忽然書房外頭傳來紛亂之聲。

管事推門而入,沈殷著急脫口問:「可是回來了?」

那管事卻是一臉驚恐,抖著手搖頭,雙膝無力撲通跪倒地上,斷斷續續道:「攝,攝政王殺過來了。」

「你說什么?!」

空中驚雷霹靂般炸響,後頭余聲轟隆不斷,蓋過了沈殷的問話。

那疊疊壓過的滾雷,直接碾上了一屋子人心頭。

眾人尚不及深想,又接連有人急入來報,「公爺,攝政王殺到二門了!」

「公爺,咱們府被圍了!」

沈殷到底自個亦是領過兵的大將,驚詫過後,沉靜下來道:「去,派人到內院通知夫人,讓她顧好老夫人。」又轉頭對各位幕僚道:「諸位且隨我去會會吧。」

如今府邸被圍,想逃也沒處逃去,還不如跟著定國公盡了忠義之事。

沈殷隨手自牆上摘下劍來,大步踏出書齋。

從書房直往中路二門,瓢潑大雨中星火點點,到了二門處,周圍更是火光熊熊,人馬皆照得一清二楚。

「肅王殿下,深夜闖我國公府意欲何為?!」

趙淵一路殺至府內皆未曾下馬,此時居高臨下,只眯了眼看沈殷,仿佛夜中的豹子打量即將到手的獵物。

周義已示意下頭摜出個人來扔至空地上,嘴上道:「國公爺可認得?」

沈殷定睛去看,不是劉典簿又是哪個?想必自個麾下的死士都已盡忠,卻忘了還有這么個東西,能受銀錢投靠他定國公的,轉頭貪生怕死賣了他,也是理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