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分別給了四分之一。
剩下的等到殺青後才給。
田客本來也想著給早禾辦一張□□把錢存著,但戶口本在男人手里捏著,打電話過去一說對方倒是答應的很爽快,錢一打進去不知怎么就被男人知道了密碼。
三天不到就輸的光,連買菜買米的錢都沒剩下。
早禾雖然年紀小,卻知道這些錢打細算下,也足夠他們吃上半年,現在被男人一下花個光不說,還想打剩下那點錢的主意。
眼底淚水越聚越多,卻沒掉下來。
「媽.的!你還管起老子了,反了你還……哭嗝、哭個屁!!」男人臉色一變,「別以為拍了戲就是嗝、大明星了,你做夢,你就是當上了王母娘娘,我也是你老子!嗝,滾去燒水去!!」
男人嘴里罵罵咧咧,抬手往嘴里又灌了一口酒,不大一會兒,抱著瓶子就人事不知了。
早禾抹了抹眼睛,蹲下來拾玻璃碎片。
屋子里很冷,她身上穿著以前的舊衣服,衣服袖子已經有些短了,一伸手露出了半截手腕,箍的緊緊的,不遠處男人四仰八叉地酣睡著,呼嚕打的震天響。
玻璃冰涼又尖銳,放在手上還有股難聞的味道。
早禾蹲在地上。
小心地撿了幾片放在手上,冷的她只打哆嗦,好不容易顫顫巍巍撿完,手已經僵了,剛邁開腿走了兩步,身子晃了下,放在手邊的一片玻璃就滑落下來。
她下意識去接,手里剩下的碎片也跟著嘩啦啦掉下來,摔落在腳邊。
早禾只能又蹲下來撿,剛撿了兩片,耳邊男人的鼾聲如雷,睡著了嘴里含糊地罵著,她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牆壁上,那里貼著一張小小的卡通貼紙。
是陸白聲上次帶她去玩的時候買給她的。
上面是個花靈,正展開翅膀踮腳站在一片葉子上,又漂亮又神氣。
早禾怔怔地看了一會兒,突然低下頭緊緊抱住自己的膝蓋。
無聲地落下淚來。
「滴答。」
水珠受不住下墜的重力落下來,在水面上砸出一個淺淺的坑,激起幾朵微不可見的水花,周圍一圈的水面陡然泛起層層漣漪,又很快平靜下來。
陸白聲回頭看了眼,伸手把水龍頭又擰緊了些。
他捏著手機站在廚房里,琢磨著什么時候抽出時間去看看小姑娘,想了想,還是轉身把水壺從池子里扒拉出來,洗了洗後拿毛巾擦干,接滿水燒了起來。
等終於能喝上熱開水後,已經是十二點了。
陸白聲捧著杯子慢悠悠地走出來,坐在沙發上低頭抿了一口,立馬燙的他齜牙咧嘴。
他抬眼瞧了一遍客廳,燈火通明。
卻無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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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
陸白聲點點頭,看著沈度提示道:「就是那部《時葬》的導演,之前你不是還去試鏡過嗎?雖說是網劇,但反響不錯。」
他偏偏頭,「對方的意思是,這是他第一部電影,主角非常適合你,希望你能考慮考慮。」
國劇盛典後,人們的生活並沒有什么改變。
唯一帶來的只有片刻的談資,聊聊自己喜歡的明星得了什么獎,又或者吐槽一下某個女星的奇葩穿著。
沈度與最佳男配失之交臂,雖然可惜但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去年的《燕後傳》和《戀愛編碼》,雖然反響不錯,但市場主要是年輕粉絲們,到底比不上郭家寄那部觀眾范圍跨度大的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