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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李世民不僅痴迷飛白,自身也擅長飛白;宋太宗「深慮書法之缺墜而勤以興之也」,「萬機之暇,學書至於夜分」;宋仁宗「萬機之暇,無所玩好,惟親翰墨,而飛白尤為神妙」……唐宋帝王對飛白的痴迷,讓民間下到讀白衣書生,上到王侯將相,多擅長飛白。

蕭悅學習時附身者皆為唐宋書生,他擅飛白是「時代的痕跡」。

一般而言,因書寫速度等原因,飛白多見於行、草,楷、隸、篆中較為少見。當然,若是技藝到了一定級別,就不拘於字體了。蘇軾稱贊蔡襄道,「世之書篆,不兼隸、行,不及草,殊未能通其意者也。如君謨(即蔡襄)真、行、草、隸、無不如意,其遺力余意,變為飛白,可愛而不可學,非通其意能如是乎?」。

蕭悅達不到那種程度,他最擅長行書,飛白中寫的最好的也是行書。不過他的楷書也是相當不錯的,因為那是科舉要用。

蕭悅的水平拿到這個時代是震驚世人,在他附身的那個時代,也就是一個普通的讀書人該有的樣子。

高安和蘇興德就書法和蕭悅開始聊天,逐漸衍生到詩詞歌賦,越聊越吃驚。

別說他兩吃驚,蕭悅自個兒都挺吃驚的。

蕭悅這只傻貓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學書法的時候,還學了其他東西。

古代讀書人學字,可不是一天拿著幾個字翻來覆去寫。習字和讀書,甚至和他們的日常,都是聯系在一起的。

他們抄寫四書五經,詩詞歌賦,自己也寫文做詩。雖然系統沒有將這些知識連貫的交給蕭悅,但蕭悅通過不斷書寫,漸漸被古代讀書人的才氣浸染,不知不覺就對那些古代典籍學了個七七八八。

其他不說,就算蕭悅腦子再不靈光,都說讀書百遍其義自見,他抄書不止百遍,好歹能背了吧?幾首符合韻律的詩詞歌賦能寫了吧?幾篇符合格式的經義策論也能湊幾篇了吧?

在唐宋時候,能考上秀才的人,在這個時代就是大文豪了。何況,蕭悅還受到過權貴的賞賜,至少幾篇花團錦簇(但可能並沒有實質內容)的文章還是會寫的。

蕭悅這時候才意識到,在古代墊底的文學水准,是不是在這個時代已經可以自吹自擂說自己是文豪了?

蕭悅嘞個,他居然完全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於是這兩老教授發現,面前這孩子不僅字寫得好,而且通四書五經,甚至一些冷門的古代典籍(唐宋是課本,現在大概已經散軼;對書法有自己獨特的見解不說,文學造詣也十分深厚,符合韻律的詩詞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這兩人在和蕭悅聊天,那邊正在考校樂正元功課的鄭夢琴也不住聽著入了神,兩人停止了說話,專注的看著蕭悅被兩眼睛放光的老學者拉著問東問西。

「你家這小貓,真是厲害啊。」半晌,鄭夢琴悄悄道,「你覺得中文系怎樣?」

考什么啊!直接入學啊!

樂正元最開始也一副「咦,自家蠢貓原來這么厲害嗎」的表情,然後他就想明白其中關竅。蠢貓在學書的時候,不知不覺也學了許多其他東西。

樂正元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自豪之意。蕭悅在學習的時候,真是竭盡全力了。不然也不會真的把自己弄成了個古代文人的樣子,看上去就跟貓格分裂的樣子。

樂正元道:「蕭悅想考歷史系。讓他自己考考吧,他現在最欠缺的是現代文學和自然科學的知識,沒有一個考試吊著他,他學習沒動力。等他在國際上拿個獎,過了重本線應該就能進華大。如果連重本線都過不了,就算有辦法入學,我還是希望他再復習一年。」

鄭夢琴輕聲笑道:「你對他很嚴格。他已經足夠優秀了。」

樂正元道:「我只是希望他學更多的東西,開拓更廣的眼界。」

這是一只古代的貓,除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