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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夠了,看不到酒鬼貓已經支撐不住了嗎?他已經為華盟爭光了,他已經贏了這么多人了,為什么還要繼續?那群人不要臉嗎?」

「要臉,在蕭悅說自己是未成年的時候,在蕭悅寫下『永』字的時候,就該退讓了,而不是一擁而上,故意耗盡蕭悅體力。」

「就算蕭悅認輸,對他們又有什么好處?他們已經輸了吧?」

「或許是爭口氣吧,或許想說,蕭悅這個天才也不過如此,誰能明白腦殘的想法呢?」

「我在現場,我問了老師,老師說,國外說蕭悅雖然字寫得好,但是是特例,不能代表華盟書法界年輕一輩。所以他們要讓蕭悅認輸,只要蕭悅輸給一個人,就是輸給了對方書法界。」

「呵呵,屁話?那些人還有白發蒼蒼的,他們也能代表自家書法界年輕一輩?不要臉吧?」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或許可以。這要看入行時間,而不是年紀大小。這次日韓比較有資歷的書法家都沒來。新聞報道也說了,他們在用自己的方式表示抗議,但是這樣反而被這群人宵小利用了。「

「也就是說,這次來的人,都可以厚顏無恥的說自己代表那兩個星盟新生代書法家?而且全是反華的中流砥柱嗎?」

「可以這樣說……」

「容我冒昧的問一句,你說你也在現場,你也代表華盟青年書法家嗎?現場應該也不止你一個青年書法家吧?能不能把小貓替換出來,幫幫他好嗎?他真的快支撐不住了。他的額前的頭發已經全被汗打濕,真的不能幫幫他嗎?」

「qaq我也想去,可我不夠資格參加交流會……」所在會場角落里的一個青年男性突然蹲地上抱頭痛哭。

站在他身邊的一個女青年早就捂著嘴泣不成聲。

還有許多年輕的男男女女,他們有的低頭默不作聲,有的轉身不忍再看,有的握緊拳頭好似馬上要沖上去,有的和那個青年男性一樣情緒已經崩潰。他們都是參加這次交流會的華盟年輕一代書法協會成員,他們都沒有資格參加最後的交流會。

就算他們上去,只從寫「永」字這一件事,他們就沒了和那兩個星盟切磋的資格。

即使是別人隊伍中最差的人,都比他們寫得好。

的確如外星盟所說,華盟書法界青黃不接。

漢字和書法藝術根植於華盟的歷史。當華盟又掀起了疑古思潮之後,年輕一代沒有經歷過百年前那件事,沒有親眼見過那些銘刻著我們的文字的國寶實物,他們充滿批判性的思維會讓他們用懷疑性的眼光去看待老一輩所堅持的事物。

他們懷疑,他們便不感興趣,他們就無法理解老一輩的堅持。

書法是如此,其他傳統也是如此。

但現在,他們發現,自己懷疑的不想要的,別的星盟跳著腳想要,使勁各種手段想要。他們開始懷疑,自己被其他星盟忽悠著,絕對沒必要的東西,是不是真的沒必要?

可看著和他們同年齡,甚至比他們更小的蕭悅帶病咬牙堅持,在如狼似虎,面目猙獰的敵人包圍下,一橫一豎一點一撇一捺落筆。他手中毛筆好似泛著寒光的刀,墨跡好似刀刃上低落的血,蕭悅就好比孤身上戰場的勇士,這切磋寫字,居然讓人看出了悲壯。

此次蹭交流會的年輕一輩書法協會會員們身在現場,受到的感觸更大。他們從被人挑釁之後積累的後悔,這一瞬間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涌而出,一潰千里。

他們覺得,這是自己的錯。

本來這次交流會,該他們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