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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他渾身都是打炮留下的痕跡。他堅持回來洗澡清理,是因為不想在會所被人瞧到他陳棟一個堂堂男子漢被折騰成著副熊樣。

膝蓋和肘部在地毯上磨得一片紅,身上也有不少暗紅色的指印,胸口和大腿內側尤其多,胸肌上甚至還留著沈意那孫子的一排牙印子。

那一圈小牙印子跟蓋戳似的整整齊齊,就差再簽個名了。

操,真他媽是屬狗的!

陳棟狂罵變態大流氓,扶著腰掀開簡易浴簾開花灑。

洗澡的時候,陳棟心理的小火苗那時越燒越旺,氣得拿香皂使勁搓身上,最好把沈意那變態又擰又咬的痕跡給搓掉,結果不小心碰到胸前的奶頭,直接疼得他倒吸一口氣。

沈意這狗東西弄得他身上一片青青紫紫,胸口就更別提了,兩個奶頭又紅又腫,輕輕一碰就疼得慌。

好不容易洗完上半身,陳棟又開始犯了難。

他在會所待了這么久,也不是沒有聽聞過搞基承受的那方完事後需要怎么清理。

可是,讓他蹲在地上把沈意那死變態的東西從屁眼里摳出來,這他媽是爺們該干的事兒嗎?!

可不干也不行啊,聽說那東西留在里頭容易生病,誰叫他現在連病都生不起呢。

陳棟咬咬牙,取下花灑在浴室地板上叉開腿蹲下。

他看不到自己後頭,只能拿手指輕輕碰了碰,外頭那圈兒有點腫,幸好沒出血。不過真他媽疼,這么長時間過去,里頭還像楔了根粗硬的棒子似的。

一路顛簸回來,沈意那操蛋玩意的液差不多流干凈了,陳棟忍著疼用手指清理一下里頭,又拿水沖了沖。

胡亂沖洗一番,擦干身上,陳棟抖著手指給自己上了消腫的葯膏。上完葯,他套上運動長褲准備回屋,經過浴室鏡的時候,陳棟忽然停下來。

浴室鏡就是掛在洗手池上的一面破鏡子,缺角的鏡面里映出一個男人。

對比沈意那春光滿面的嬌花般的臉蛋,鏡子里的男人顯然一臉倒霉相,眼下泛青,嘴唇干涸。

陳棟不自覺地撇撇嘴,鏡子里那個倒霉蛋也跟著動作。

陳棟當然不是為了照鏡子顧影自憐,他是看到自己脖子上有一道紅痕。

沈意和他今天是下三路過招,從頭到尾壓根沒往他脖子、嘴上啃。

盯著自己脖子上那道暗紅色的吻痕,陳棟皺眉,一下想到kevin所說的惡作劇。

他現在沒心思去揣測那個兔崽子腦子里想的是什么,只想趕緊躺床上,說不定一覺睡醒發現,這些操蛋的事全他媽是假的。

陳棟艱難地挪到床上,就著涼水將消炎葯囫圇吞了,然後蒙上被子倒頭就睡。

然而現實並不如意,陳棟一夜輾轉反側,老夢到自己化身為大鬧天宮的孫猴子,被如來一個五指山摁到地上,一壓就是五百年,真是叫天不應,叫地無靈,難受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陳棟生物鍾准得很,六點多醒來感覺身子都快要散架了。他恍惚地抬手擱在前額上,茫然望著破舊的天花板。

也不知是該哀悼被爆菊並不是在做夢,還是該慶幸自己身強體壯沒生病發燒。

既然沒病,也沒道理繼續躺著了。陳棟從床上坐起來,動作之間牽動了渾身酸痛的肌肉和被插腫的後頭,疼得他一哆嗦。

陳棟使勁抓了抓自己硬茬茬的短發,深呼吸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