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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書生(NP) rrhehehe 3542 字 2021-03-22

需要什么單純正直的俠客,他只需要完全聽從自己吩咐的忠心手下!

柳寒江可不希望葒純純永遠那么正直下去,這種愚昧的正直加上葒純純的爆仗脾氣,說不定某天就會惹出天大的禍事,那他悠哉游哉的閑人日子也就不用過了!為了咱的幸福日子,忽悠個葒純純算什么?還是那句老話,他柳某人為了自己的富貴閑人生涯,什么都能豁出去!

暗衛

柳寒江翻開剛才給葒純純作演示的書籍,正要仔細閱讀的時候,外頭傳來了敲門聲。打開門一看,卻是謝子游辦完了事情,回來跟他要畫卷了。

兩人嘻嘻哈哈聊了幾句,謝子游順便就說道陳總兵臨時有事,約好的相思樓宴請恐怕得取消,柳寒江本就對這種應酬無所謂,正好借勢推掉,說了些感謝陳總兵和他謝大少此次大力幫忙之類的話,就打發謝大少回房去欣賞畫卷了,自己則窩到了被窩里繼續看書……沒辦法,雖然現在是夏天,可是感冒了總得多注意保暖。

柳寒江並不知道謝大少回房後根本沒看畫卷,而是隨手放在了桌上,一直保持在臉上的笑容瞬間褪去,淡淡地掃了眼屋里頭陷入昏迷的佩詩等人,謝子游朝著身前的空氣不悅地一哼:「黃斐,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連本少爺的侍人都敢下手!」

隨著謝子游的話落,頓時空氣中鬼魅般出現了一個白影,那是一個瘦得跟麻桿似的人,臉上雖有鼻子有嘴,但卻完全沒有凹凸,整張臉就跟拍平了似的。皮膚則是病態的透明,透過外面的表皮甚至能夠看到里面細小的血管。

白衣人黃斐僵著平板臉,木納地回道:「少爺,屬下只是點了您侍人的睡穴,並不礙事。老爺有口訊,讓您馬上去京城,別再在這里耗時間,京城中的亂黨已經越發猖狂,急需您去主持事宜。」

「哦?感情我還發作錯了不成!」謝子游仿佛被觸及了逆鱗,莫名其妙地無理取鬧著,犀利的目光冷冷地盯在黃斐的臉上:「這次點睡穴,下次是不是就干脆點死穴!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少爺!不通報一聲隨便進我的房間不說,竟然連本少爺的侍人都可以順手料理,那以後你豈不是對本少爺也可以隨便動手了?!」

謝子游倒豆子似地噼哩啪啦一通呵斥發泄而出:「至於亂黨,什么時候抓不是抓?再說了,在你們這些暗衛眼里,又有哪個人不是亂黨?就算現在不是,將來也未必不能是!這亂黨恐怕永遠都抓不完、抓不凈!」

「是,少爺教訓的是。」黃斐毫不猶豫地低頭認錯,嘴皮子微掀,繼續沒有絲毫感情地道:「還請少爺息怒,務必馬上上京主持大局,皇上已經對暗衛的辦事效率不滿。老爺讓少爺此次一定要將所有賊首一網打盡,平息皇上的怒氣。另外……」

黃斐以一種近乎變態的眼光掃了地上躺著的佩詩等人一眼:「老爺讓黃斐提醒少爺,作為暗衛的主子,少爺除了對皇上的忠心,不能有其他一絲一毫的感情!若是少爺仍不自重,寵溺這些孌童的話,黃斐不妨越俎代庖幫少爺做個了斷!」

怪不得謝子游大發脾氣,卻原來是謝大少早就從黃斐的行事上發現了不妥!若是黃斐要單獨跟他謝子游說話,什么時候什么地點不行,非得特意把佩詩等人點倒了才現身?

「了斷?了斷什么!本少爺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謝子游一巴掌狠狠打在黃斐的臉上,黃斐不敢運功抗拒,慘白的臉上馬上浮起通紅的掌印,仍是那般呆板地站立,一動不動。

謝子游恨恨地背手來回走動,眼光霍得一閃:「你回去告訴老頭子,就說本少爺都知道了,明日就啟程,以後本少爺的私事不用他心!還不快滾!滾!」

「是!」黃斐的身子仿佛失去了重力一樣,凌空飛起,煙霧般消失在了窗口。

「暗衛……皇上……呵呵呵呵……」謝子游一個人站立在陰暗死寂的房間里,臉上浮起猙獰到扭曲的神色,牙齒緊咬得滲出了血絲:「憑什么?憑什么因為我有個當密探頭子的老爹,就生來必須當暗衛!憑什么?憑什么我謝子游不能有自己的感情!憑什么?憑什么凡是我喜愛的東西,你們總要千方百計得毀掉!」

謝子游說著說著癲狂地低笑起來,手指緩緩伸向柳寒江房間所在的方向:「寒江,我該怎么辦?老頭子說要為大魏的軍隊搜集優秀的戰馬,我就馬上多了個喜愛名馬的名好;老頭子說要為大魏挑選最好的人才,我就馬上多了個喜愛俊童的名好!我的什么都是老頭子決定的,我的什么都是他給的!」

一滴冰涼的淚水緩緩從謝子游臉上劃下:「寒江,我好羨慕你,羨慕你可以離開柳巡撫的掌控,活得那么瀟灑自由。寒江,你可知道,雖然你長得不好看,可是在我心里卻比這世上最美的人還要耀眼!寒江,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再被老頭子操控,我不甘心再當皇帝的一條狗!」

謝子游緩緩地抬起了頭,眼中淚水早已干涸,無限冷漠地看著地上的佩詩等人,渾身散發出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氣:

「寒江,你知道嗎?佩詩佩書佩畫佩琴可以死,我『喜歡』的那些少年公子也都可以死!只要能保住你,我可以讓全天下的人都去死!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我會光明正大地跟你在一起!若是誰敢擋住我的路,就算他是老頭子、就算他是萬乘之尊的皇上,我也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沒心沒肺的柳寒江同志完全不知道謝大少的煩惱,正靠著床頭說著風涼話:「唔、唔,寫得還行,這作者還算沒腦殘,有點想法……」,同時右手放下了剛看完的書籍。

大魏皇朝果然是個武學興盛的地方,連武俠小說這種東西都有。剛才那本講的就是一個皇子依靠江湖人士篡奪了皇位的故事,那些江湖人士在這里頭充當的角色整個就是明朝的錦衣衛、清朝的血滴子,比起單純的武林廝殺可有趣地多了。

嗯,下次再去買幾本這個作者的書籍好了,柳寒江端起福柏臨走前吩咐客棧伙計給煮的生姜紅糖水,捏著鼻子給灌進了嘴:「呸,甜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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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謝子游招呼都沒打一聲就走了,只留了個紙條給柳寒江。

寒江吾弟:昨晚偶聞家祖母身有微怏,遂食不甘味,寢不安席,不能久待足下矣。故早早整裝北上,探望祖母。

後會有期,伏乞珍重!

謝子游再拜上

柳寒江從店東手里接過紙條後,邊看邊搖頭:「這個謝大少,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會是又看上哪家的俊公子了吧?什么祖母生病,你祖母都生了千百回子病了!找借口也不找個新的!」

反正謝子游已經全部會過了帳,而且還多付了店東不少房錢,說是讓柳寒江願意住多久就多久,不夠就到陳總兵那里報帳。柳寒江當然不能辜負謝凱子的好意,正好待客棧里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么走。

可是柳寒江清閑日子還沒過多久,壓糧的兵勇就回到了金門,順便給柳寒江帶來了福伯的書信。柳寒江給了兵勇們一些賞銀,拆開一看,傻了:「什么?顧笑春竟然真的辦起了賑災,還把辦礦的錢挪用了一大半?」

柳寒江倒沒有怪罪顧笑春的意思,這必然是顧資本家趁著災荒吸當地人心呢,將來開礦後,必然回報也是豐厚的!可問題是他柳寒江的錢基本上都投在了顧笑春的生意上,如今顧笑春資金定然周轉不靈,其他店鋪的生意分紅暫時也就指望不上了。你讓翹家的柳寒江以後靠啥生活?

這種資金斷鏈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挽回的,柳寒江自身從家里帶出來的銀兩支撐一、兩個月還行,要是半年以上的話,可就真得喝西北風了!

不行,咱得自救!柳寒江果斷地做出了決定,咱也北上,到京城繼續蹭謝凱子去!

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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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皇朝京城城南的安武門外,有一座有名的潔然亭,是京城中唯一可以供士民游覽的園林亭榭。雖然京城中也有中、南、北海,天、地、日、月壇,房山和怡景園等風景勝地,但那些都是皇家的御苑禁地,一般臣民是無法進入的。所以,京城的文人名士們,只能選擇潔然亭作為集會唱游的所在。

這一天,潔然亭內又是衣冠濟濟,笑語聲聲。卻原來是一個叫做義文會的會友們,正在這里集會唱和,給剛從南方來京城的兩廣總督之子謝子游和湘北巡撫之子柳寒江洗塵接風。

事實上這些人真正邀請的是謝子游,柳寒江不過是過來陪吃、陪喝、陪玩而已。

自那日柳寒江接到福伯的書信之後,就匆匆忙忙地拾行李,帶著葒景,一路車船,趕到了京城。柳寒江的巡撫老爹倒是在京城的西部有一處宅院,但柳寒江可不敢去住。而且他此來本就是打算宰謝凱子的,自然就住到了謝府。

想到以後的吃穿住玩,一應用度都得依仗謝子游,柳寒江雖然臉皮夠厚,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才自告奮勇擔當起了給謝子游三陪的任務,總算也為朋友盡點子心力。當然這是好聽的說法,不好聽的就是他柳寒江吃飽了沒事兒干了

,想找點事情消遣了,於是謝凱子就得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