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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來,我接著。都離開賈府了,我還怕個什么?」

他也曾出身豪門,明白內宅爭斗的殘酷,但自從離開基地一個人生活後,他漸漸忘了如何與人勾心斗角,也厭惡勾心斗角。在賈府他還要千防萬防,到了李家庄屬他為尊,自然一力降十會,無需玩那些陰的。

老李頭可算是看出來了,三爺對老太太太太非但沒有半點敬意,還恨之入骨。這次發配庄子沒准兒就是他自己設計的,要不信中提到難以根治的癩子,怎么一出發便好了呢。到了金陵他就威風了,名義上是主子,又練得一身絕強武功,誰奈何得了他?況且就算給京里遞消息,老太太太太也萬不會放下身段千里迢迢的來教訓他,更不會許他回去,最多寫信申飭幾句,哪里傷得了他一根毫毛?

這真真是一粒銅豌豆,蒸不爛煮不熟炒不爆捶不扁,叫人無從下手啊!他才幾歲?再過幾年又是何光景?

老李頭直覺前途灰暗,干脆給跪了,顫巍巍表忠心,「三爺說得什么話?太太送你來是養病的,這整個兒庄子都由你擺布,你愛如何便如何,焉有旁人置喙的理兒,不說吃孔雀,就是龍肝鳳髓奴才也得給您找來。奴才只管服侍的您高高興興,若起了一點子背主的心思,叫奴才天打五雷轟!」

「這世上若真有天道,你早被轟成渣了。」賈環冷笑,將手中羽毛的尾巴尖折斷,斜插在自己鬢角,負手而去時命令道,「把尾羽都拔了給我姨娘送去,肉拎到廚房煮了。」

「奴才遵命。」等他走遠,老李頭才艱難的爬起來。

回到正院,趙姨娘正歪在炕上,一個小丫頭捶腿,一個小丫頭捶肩,還有一個小丫頭將剝好的桂圓放在碗里供她取用,炕桌上放著各色糕點並一些珍稀果品,李大富和一個管事媽媽跪在座下稟事,排場看著比王夫人還足。

「我好歹也是賈府里半個主子,這李家庄除了我兒,還能有誰比我更尊貴?為何這賬本我看不得?」她豎起兩道柳眉,指著李大富怒問。

「按理,這賬本只有太太派來巡庄的賬房先生才能看,年底下他需帶回去給太太過目,若讓閑雜人等碰了,出了問題我們不好交代。現如今賬本已經封了,不好取來給姨娘看,請您多擔待。」李大富陪著假笑。

「莫要糊弄我,說是封賬,那是方便你們弄鬼。上來的租子給府里繳四成,剩下六成全私底下吞了,當我不知道呢!」趙姨娘蔑笑。她也是賈府的家生子,這些個陰私她如何能不清楚。

李大富心中恨恨,直想用針縫了趙姨娘的嘴。這是敲詐來了啊!

「我姨娘要看,你就拿來。」賈環慢悠悠踱步進來,取下鬢角的尾羽,插到趙姨娘頭上。

李大富嚇得抖了抖,再不敢有絲毫推脫,忙應承著與那管事媽媽一同下去了。

趙姨娘忘了生氣,摘下尾羽笑得歡喜,「我的兒,這是從哪里弄來的好東西?有錢也買不著呢!」

「你喜歡就好,等會兒我送你一捆做大氅。」賈環用濕帕子凈手,捻一粒桂圓含住,當即被舌尖上蔓延的清甜滋味給征服了,魔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

「真的?我記得寶玉就有一件金線織的孔雀毛大氅,穿出來可氣派。」趙姨娘露出憧憬的神色。

賈環摸摸她腦袋,笑道,「用不著羨慕別人,以後我定叫你吃最好的,住最好的,穿最好的,誰也不能輕賤於你。」

趙姨娘感動的想哭,偏還假作沒好氣的戳兒子腦袋,「好聽話誰不會說。真有本事,給我掙個誥命回來,我也管你叫爺!」

「掙誥命?」賈環挑眉,除了修煉異能,他還真沒給自己做過職業規劃。末世人只需要知道怎么殺喪屍和尋找食物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