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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側妃心跳漸漸加快,鼻尖也出了一層冷汗,正不知該如何繼續,賈元春忽然開口,「姐姐說的是。教一個是教,教兩個是教,教三個,不也是教嗎?妾身還有一位嫡親弟弟,才學亦是不差,能否拜王爺為師?畢竟都是妾身的弟弟,一個為嫡,一個為庶,不好提攜庶子打壓嫡子,叫太子知道了不定怎么誤解王爺呢。」話落,她微微皺眉,仿佛很是擔憂。

太子氣量十分狹小,因嫡子之位來的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且出了大皇子謀逆之事,最近動不動便將嫡庶有別掛在嘴邊,好似這樣便能令自己更理直氣壯,更壓得住眾位兄弟。三王爺此舉若傳入他耳內,確實有可能招致不滿和猜忌。

三王爺微微一笑,道,「環兒雖是庶子,可也是本王的救命恩人,縱使本王對他千好萬好,旁人又能說些什么?你們若閑得發慌便待在房里抄抄女戒綉綉花,母家的事莫管得太寬,須知有句話說得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可回的。」話落甩手離開。

等他走遠,賈元春像沒了骨頭,癱軟在椅背上。憑王夫人作下那些事,足夠摧毀她閨譽,也足夠膈應王爺一輩子,她如今不奢望得寵,只但願能護住寶玉,為他鋪一條錦綉之路,故而冒著令王爺不喜的風險說了那番話,終究是白功夫。

在她心中,賈環只是個小小庶子,卻忘了對方還曾救過王爺的命。王爺待他好是理所當然,待他不好才要被人詬病。

沮喪、疲憊、挫敗、絕望……種種負面情緒縈繞不去,幾乎快要壓斷她單薄的脊梁。

習側妃用帕子裹住紅腫的手背,起身離開,走到門邊意味深長的開口,「妹妹,你可得把那庶弟看牢了,小心哪天爬到你頭上作威作福。」

早爬上去了,不需你提醒!賈元春垂頭慘笑。

賈環坐在晃晃悠悠的車廂內,眼皮子逐漸沉重,卻不想馬匹忽然揚起前蹄嘶鳴,慣性將他狠狠拋出去,撞的七葷八素。

「發生什么事了?」他掀開車簾詢問,卻見五王爺端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正垂首朝他看來,稽延立在車前,與啞巴兄妹對持。一個佩刀的八尺大漢與兩個握匕首的三寸豆丁較勁,場面十分滑稽,惹得街上行人嘻嘻哈哈的指點。

賈環恨不能一腳把五王爺踹飛,面上卻扯開一抹諂笑,拱手問道,「賈環見過五王爺,不知五王爺攔住在下去路所為何事?」

「沒啥事,請你去玩。」五王爺大手一撈,將少年抱坐在自己身前,打馬離開。

啞巴兄妹丟下稽延狂追,眨眼就跑得無影無蹤。那閃電一般的速度令稽延膛目結舌,暗暗嘆道:連身邊兩個小童都有如此身手,賈環其人確實不簡單,還是三王爺眼力更勝一籌!想罷翻身上馬,直往尋芳閣去。

到得尋芳閣的時候,月亮已爬上樹梢,賈環被五王爺夾在腋下噔噔噔上樓。老鴇見他來了連忙躬身引他入內。廂房里坐滿了人,都是京中數得上名號的紈絝,個個身邊摟著一二美女調笑,放縱淫靡之氣撲面而來。

五王爺將少年扔到軟榻上,自己緊挨著坐下,狂放一笑,「今晚叫你看場好戲。」

「還請王爺放在下回去,明日一早在下需得去晉親王府讀書。」賈環垂頭拱手。他今日穿了一件純白儒衫,修長的眉毛微微蹙起,蒼白的皮膚透出一股病態,很有些孱弱書生的樣兒,此刻再露出驚惶難安的神色,更顯得迂腐無能。

滕吉幾個見了就覺得厭煩,想不通這樣的人怎會叫五王爺牽腸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