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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頭,沖守在亭外的蕭澤下令,「環兒在哪里?快把他叫出來!修齊越發擺譜了,竟不許本王入府,早晚有一天劈了他大門當柴燒!」

不知道為什么,賈環很不喜歡九皇子,跟他呆一塊兒渾身都不自在,聽見這話立馬起身告辭。

三王爺心中郁躁,面上卻不顯,笑道,「你先等會兒,我叫曹永利給你拿一件大氅過來,晚上天冷,得多穿點,早些歸家。」叮囑完,垂眸想了一想又補充,「什么時候歸家,什么時候給我報個平安。」

因有外人在,賈環十分恭順有禮的應諾,接過曹永利遞來的貂皮大氅,走進飄飛的大雪里。三王爺立在亭外靜靜看著他的背影,又狠瞪了笑得萬分得意的五王爺一眼。

九皇子說帶了個小禮物給賈環,快走幾步追上去,隨便塞了一只香囊,附在他耳邊低語,「本皇子還當賈環多大的本事,在三皇兄跟五皇兄之間左右逢源,無往不利。沒成想,竟是個以色事人的賤骨頭。」粗噶的嗓音里飽含令人毛骨悚然的惡意。

賈環不知道這位九皇子為什么那樣恨自己,只當他中二病犯了,瞥著他冷笑,視線緩緩下移,停在他褲襠處。

這意味不明的目光叫九皇子又想起了三年前那丟盡臉面的一幕,咬牙切齒的瞪視他,如不是三王爺在後面看著,說不准便要撲上去咬破少年喉管。誰也想不到,明里乖巧聽話的九皇子,暗中卻是個偏執的瘋子。

五王爺目力過人,看清他猙獰的表情,揚聲喊道,「環兒,還磨蹭什么呢!快著點,我已跟非情公子約好了,他排場大得很,說是過時不侯!」

世人都道容貴妃和九皇子是皇帝的心頭肉、掌中寶,得罪不起,賈環卻不怕,沖對方輕蔑一笑,捏緊香囊施施然離開。

九皇子咬牙切齒的盯著他背影,見五皇兄立在牆頭用更為陰森可怖的目光看自己,忙調整扭曲的表情,堪堪扯出一抹笑來。

五王爺橫手在脖頸處劃拉,無聲警告道,「別惹環兒,否則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位皇兄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九皇子清楚的很,且詭異的是,無論他闖下多大的禍,父皇都能容忍,甚至將百萬軍權和京畿大營都交由他管轄,這卻是最讓人忌憚的一點。

九皇子雖然得寵,卻沒有半點實權,又因為母妃在後宮壓過瞿皇後的緣故,處處被太子擠兌迫害,為了生存,不得不在兩位皇兄跟前盡心思的討好,效果卻及不上賈環一個清淺的微笑。

巨大的差別待遇令他更恨賈環十分。

賈環甫一跨出後角門,便被高大健壯的青年扯入懷內抱牢,咬著耳尖詢問,「你怎么惹著老九了?他那個人最是陰險狠毒,日後你離他遠點。不過不怕的,有我在呢,他要是敢碰你一根寒毛,我叫他死無全屍!不過一罪奴生的賤種,平白污了皇室血脈,還當自己真是個人物了!」話音未落,舌尖已探入少年耳蝸舔舐,揩油揩得見縫插針。

賈環用力肘擊他腹部,冷笑道,「不需你說,我見了他渾身就不舒服,自然會遠著點兒。走吧,不是說非情公子在等著么?」

「走,天兒太冷了,咱不騎馬,坐車去。照你上次說的,鋪了厚厚的棉絮又使人做了幾個抱枕墊腰,保管叫你躺著舒服。」五王爺一邊按揉劇痛不已的腹部,一邊掀開車簾伺候少年入內,比貼身近侍還殷切十倍。

馬車踢踢踏踏駛遠,與此同時,三王爺將九皇子請入書房,指點他課業上的一些問題,告一段落後問道,「九皇弟可知非情公子是何人?」

九皇子眨眨眼,如實回答,「非情公子乃碧憂亭的四君子之一,在京中極為受人推崇。」

「碧憂亭?」三王爺放下毛筆,狀似不經意的問,「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