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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位王爺走到床邊查看側妃的屍體,同樣俊美的臉龐未有絲毫變色,眸光亦平靜如水,彥靖搖頭暗嘆:不愧是天家血脈,這份心志,這份定力,遠超常人數倍!反觀已經瀕臨崩潰的九皇子,高下立見。都說九皇子不是皇上的種,沒准兒是真的。

「你過來看看。」三王爺直起腰,沖他招手。

彥靖連忙結束胡思亂想,避開地上的血跡走過去。他本就是個兢兢業業的人,一旦投入,很快就忘了恐懼,驗完屍體又在屋內各處查看,最後停在浴桶前,表情甚為驚異。

三王、五王各自撿了張椅子落座,靜靜等候。他兩的侍衛統領分立門口兩側,對屋內煉獄一般的場景仿若未見,還體貼的叫人奉茶。外面無人敢應,推來搡去的耽誤了不少時間,那侍衛長無法,只得端著茶盤哆哆嗦嗦進來,乒呤乓啷放下後像兔子一樣跳過地上血跡,沒命的跑出去。

五王爺盯著他的背影哈哈大笑。

三王爺斟了一杯熱茶,慢慢啜飲,舉止優雅,神態安閑。

查驗完房間,彥靖轉頭看向二人,嘆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笑得歡快,一個喝得自在,兩位王爺果真不是凡人!

「可有線索?」三王爺放下茶杯,挑眉詢問。

五王爺也不笑了,虎目微張。

彥靖定了定神,拱手道,「啟稟兩位王爺,下官已有了一點頭緒。」

三王爺表情淡然,攏在袖中的指尖卻微微一顫,道,「說說看。」

五王爺將手置於刀柄上,盯著彥靖意味不明的笑。倘若這人看見不該看的,說了不該說的,他不介意再為這房間添一盆鮮血。

彥靖命在旦夕卻猶不自知,徐徐開口,「只是一點頭緒,並無確切的線索。方才在義勇親王屋內的時候,下官發現他脖頸上有一道細小的傷口,本該劃斷血管卻戛然而止,反殺了側妃剖開肚腹,然後扯出腸子環繞王爺頸項,又在王爺額頭刺字,可見與王爺有不共戴天之仇,寧願令他飽受摧折生不如死,也不願給他一個痛快。等會兒問了王爺,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至於這屋內,下官實在是看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蓋因行凶者手段之高明,心性之殘忍冷酷,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彥靖咽下一口唾沫,指點屋內各處道,「屋內如此多的血跡,那行凶者本該渾身沾滿鮮血,衣袍鞋襪浸濕後總會留下腳印掌紋才對。可兩位王爺請看,這屋子里除了義勇親王掙扎的痕跡,再無其他,可見行凶者應是脫掉了全身衣物,搭放在此處屏風上,然後赤身裸體行至榻前,以嫻熟的手法剖取側妃臟器,環繞義勇親王頸間,刻下字跡,然後走到此處,跨入浴桶清洗身體,最後穿上衣物避開血跡,揚長而去。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有條不紊,沒留下一絲半點可供追查的痕跡。由此可見行凶者手段之狠辣,武藝之高絕,心性之堅定遠遠超越常人。如不是親眼所見,下官委實想象不出,這世上竟有這般,這般……的人物!」

想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彥靖放低音量,略去不提。眼下他開始懷疑,自己追蹤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惡鬼。

五王爺在聽到『赤身裸體』四個字的時候,就開始想象環兒蒼白的皮膚沾染艷紅的鮮血該是何等驚心動魄、刺人眼球的美麗,下半身迅速腫脹堅硬卻還不遮不掩,揚起下顎微眯雙目,露出狂放的痴態。

「抱歉,一時不查。」三王爺起身振袖,將滿滿一壺熱茶掃落他襠部。

「老三,你他娘的忒損了!」小兄弟燙得不輕,五王爺捂著襠部蹦跳,咬牙切齒的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