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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目中滿是傷感和懷戀,更有熾熱的情潮和糾結的苦痛在心底翻攪。

賈環視兩人如無物,拿起半成品的印章繼續雕刻。

小院的仆役人數不多,很快就審問完畢。輪到外院時,一人跪下言之鑿鑿的道,「奴才是打更巡院的,夜半的時候曾看見環三爺院子里有一道黑影翻牆出去。奴才膽小,當時沒敢追上去細看……」

五王爺本就被死賴著不走的老三氣得夠嗆,聽聞這話立馬抽出佩刀,正欲抬腳出去將那人砍成肉泥,卻不料一直靜默不語的三王爺忽然發難,語氣陰森至極,「按大慶律例,奴才狀告主子,先打一百大板。來人啊,就地行刑!」

蕭澤高聲領命,使人將之摁倒,舉起板子重重的打。敢陷害,不,沒准兒不是陷害,不過,敢把火引到主子的心頭肉身上,就夠他死幾百回了。

那人凄厲的嚎叫,一疊聲兒的求饒。

三王爺依然覺得心火難消,沉聲道,「環兒不良於行,如何翻牆出去?誣告主子,再加一百大板。」

行刑之人高聲應諾,下手的力道更重。

彥靖端坐在案幾後觀刑,心里卻忍不住腹誹:賈公子的腿就是最有利的證據,根本沒有審問仆役搜集證言的必要。且讓審問的是您,不讓人說賈公子半句不是的也是您。您這一打,我這兒問了也是白問!您到底要干嘛?瞎折騰么?

三王爺想干嘛?他腦子很亂,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些什么,只但願能與環兒多待片刻,哪怕一句話不說,一個眼神不給,也覺得心里安寧極了。

那人很快被打成一灘肉醬,血糊糊的十分嚇人。滿府的仆役哪里還敢多說一句,行至彥大人跟前,他問什么,只管一個勁兒的搖頭,將環三爺撇的干干凈凈的。彥靖累得夠嗆,心知這是在白白耽誤功夫,伸長脖子往屋里一看,卻見三王爺絲毫未有罷休的意思,只一邊飲茶一邊凝視少年,嘴角掛著溫柔繾綣的微笑。

五王爺坐在他對面滿臉的不耐,手置於刀柄上,仿佛只要三王爺稍微靠近少年,就會暴起將他砍了。

少年專注於刻刀,時而撅起紅唇將碎料吹落,把兩王視如無物,也絲毫未受兩王濃重的威壓影響,心志果然堅如磐石。

王爺如此折騰我,折騰賈府眾人,莫非只為找個借口待在賈公子房里不走吧?彥靖忽然悟了,卻又覺得自己未想得太多。那人可是心性淡泊,驚才風逸,穎悟絕倫的晉親王啊,怎會干出如此無腦的事兒!

呵呵,不可能的,一定是我想太多了!彥靖搖搖頭,朗聲喊道,「下一個!」

96九六

正院,王夫人與王熙鳳聚在賈母房里閑磕牙,寶玉急匆匆進來,問道,「晉親王召集全府的仆役盤查,所為何事?」

「誰知道呢,反正跟咱們無關。龍禁尉把那母子兩個的小院圍得水泄不通,許是賈環犯了大事了。我就說以他那無法無天的性子,早晚會把自己作死!」王熙鳳吐出嘴里的瓜子殼,笑得格外痛快。

寶玉聞言臉上憂色盡斂,坐下給賈母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