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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內,皇帝拍拍三王爺手背,嘆道,「齊兒,朕之前替你張羅的婚事,卻是害了你啊!那王家婦人要不得,朕打算廢了這樁指婚,委屈你了。」

「父皇都是為兒臣好,兒臣感激尚且來不及,如何會覺得委屈?況且,分明是王家女兒德行有虧,污了皇室顏面,怪不得旁人!」三王爺溫言細語道。

「沒錯。王家的女兒不配為妻,更不配為後!」皇帝冷聲開口,停頓半晌後又道,「王子騰擅自調動京畿衛欺壓百姓,這京畿大營朕委實不放心交給他。你可有合適的人選?」方才他已經想明白了,齊兒手段忒溫和了點,而王子騰卻霸道專橫,久而久之便形成君弱臣強之勢。他在的時候還能彈壓一二,不在了,齊兒如何制得住他?屆時氏江山危矣!看來,是該把權利一點一點交給齊兒了。

不僅身前事要考慮周到,連身後事亦要妥善安排,皇帝覺得萬分疲憊。

三王爺拱手笑言,「兒臣與武將素不來往,實在想不出合適的人選。一切但憑父皇決斷。」

老三忒也清高,交往的都是些飽學之士,且大多出身寒門,根基淺薄。皇帝一時覺得滿意,一時又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得盡快讓他接觸權利中心才好。而這京畿大營卻是重中之重,統領人選挑得好可保大慶百年無憂,挑不好,等他去後,皇城將亂,皇族危矣。皇帝按揉隱痛的太陽穴,眼角余光瞥見堆疊在桌角的一沓戰報,最上層的一個名字令他心頭微震。

「那便把白術調回來吧。他祖父、父親、兄弟,皆戰死沙場,母親亦傷心亡故,偌大的將軍府只剩他一人,是個難得的忠臣孤臣。由他執掌京畿大營,朕可安心了。這聖旨由你親自去頒,讓他領你的情。」皇帝徐徐開口。

三王爺沉默良久,慢慢跪到父皇腳邊,用力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紅著眼眶去了。走出宮牆,登上轎攆,他雙手覆在眼瞼上久久不動,半晌後放下,漆黑的瞳仁里哪還有丁點感動,唯余深沉的算計和涼薄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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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騰的夫人方氏及其嫡次女王熙蘭站在儀門口翹首以待,見王子騰只穿著便服回來,捧在懷里的官帽少了頂戴花翎,腿腳便是一軟,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忙沖過去急問,「老爺,您這是,您這是怎么了?皇上他怎么決斷?」

王子騰走入正廳,閉眼道,「皇上命我回府自省。三王爺已入宮替我求情,想來還有轉機。只是,手里的實權,恐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不過還好,京畿大營的副統領是他的人,皇帝必然讓副統領代管,這權利落不到旁人手上,只當休了個長假。

「父親,那我的婚事呢?我的後位呢?」王熙蘭焦急的詢問。

「放心,只要父親還在,三王爺必定娶你!」王子騰頗為自傲的道。

王熙蘭正欲咧嘴燦笑,一名長隨急匆匆跑進來,也不管夫人小姐在場,跪下便快速回話,「老爺,不好了,方才皇上下旨,任命白術為京畿大營統領,三王爺這會兒已經帶著聖旨去了。另有許多侍衛將賈府圍住,說要把姑太太和璉二奶奶下獄!」

「什么?皇上怎會如此?」王子騰驚跳而起,正欲再派幾個人打探情況,高河帶著聖旨入內,言及王家婦人無德,不堪為妻,更不堪為後,即刻起廢除指婚。

王子騰勉力壓下心中的驚惶,跪下接旨。王熙蘭腦袋晃了晃,差點昏厥過去。高河前腳剛走,嫁出去的嫡長女王熙慧哭哭啼啼跨進門檻,說是被公婆和夫君聯手趕出家門,再不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