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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不明白這個,明明是很綠色很健康很和諧的游戲啊,為什么?」

「暴力、色情和政治,你們覺得哪個最容易被咔嚓?」

「暴力?」

「色情?」

「都錯了,是政治。足球游戲設定中不僅有俱樂部對抗的模式,還有國家隊之間的比賽,其中......有一個"台灣隊"。ba那群民主黨的美國人,不可能在政治問題上單獨對國內妥協進而修改游戲。這樣的游戲,就算狂徒有通天的政府關系,也不可能通過審批。我猜狂徒不敢對ba披露實情,ba看到的結果就是游戲測試不斷地被延期,接二連三的不滿,於是就准備為新的游戲找別家代理。他們全然不知,新的籃球游戲因為只提供職業俱樂部對抗模式,根本就沒有政治這個大麻煩。」

手頭的游戲不得勢,新游戲又有可能失手。事態已經嚴重到再不出手干涉,就可能危及狂徒存亡的地步。傅磊連夜給譚彥發郵件,說明今晚與林蘇二人面談得到的重要信息。他告訴自己,這么做完全是為了保全他作為分析師的名聲,他在剛剛交給客戶那份狂徒下半年的新游戲和股價預測報告中,給予了狂徒不少正面的評價,並且認為年末股價的支撐點將高於現在的每股21美元至少30%。

狂徒不能輸,譚彥不能輸,他自己更不能輸。

第三季c

八月,整座城市熱得冒煙。

傅磊坐在超過50人的教室最後一排,幾乎感覺不到中央空調吹的冷氣。講台上的墨近,居然穿著襯衫西褲在認真地講課。這個英語口語培訓班里,有一大半的學員都是女性:准確說是從高中女生到ol都有。據說不少學員見過墨近之後,都強烈要求加入他所授課的班級。金發碧眼的洋鬼子,nnd,就是有市場。傅磊很想左手拿墨近的半裸出浴照右手拿墨近一周不刮胡子的照片,站在教室門口叫賣,十塊一張,肯定熱賣;頭上再掛一張墨遠墨近兄弟的親昵合影,一百一張,也不愁沒人買。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十來個"熱愛學習"的女學員立刻沖上講台,把墨近團團圍住問這問那,傅磊掏出手機對准墨近拍了一段視頻,准能又敲老板墨遠一筆竹杠。反正天熱,吃點醋,酸的能解暑。

「我說你就真的准備這么混下去?」

「當老師是正當職業,怎么叫混了?」

「噢。我是怕你哥有意見,嘿嘿。」

「他能有什么意見?早上出門比我早,晚上回家比我晚,幾天沒見著人影了。」

「他躲你躲成這樣?這個縮頭烏龜墨遠!」

「我就要看著他成家、立業、結婚、生子,大不了就是一輩子。」

「誒,你怎么有空來聽我講課?你不是傅大分析師嗎?」

「最近被一個公司鬧心,煩!走走走,今晚哥請你吃點好的。」

帶墨近出去吃飯,跟帶小孩似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伙很容易就吃到心滿意足,也不鬧騰;只要不提他哥,這沒心沒肺的娃笑起來比幼兒園小朋友還純真。什么也不用擔心,什么也不用煩惱,單蠢真tmd好。對比之下,就算在這種輕松的時刻,傅磊還是放心不下,譚彥那個對網絡游戲一知半解的空降兵,到底能不能頂事?

「三十歲的男人......都是混蛋!」

「嗯,沒錯......混蛋!」

「玩什么閃婚,才結婚不到三個月就分床睡,搞什么飛機?」

「玩什么游戲,才玩了不到三個月就afk,搞什么飛機?」

(注:afk原意是awayfromkeyboard,引申意為離開游戲。)

傅磊和墨近拼酒拼到最後,拾殘局還是墨遠。把兩個醉醺醺的家伙分別搬到客房里,隔壁妻子宋曉潔的房間緊閉著門,去日本出差又是半個月。墨遠正准備關上門,卻聽得傅磊在喃喃地說著什么:

「譚彥...你這只三腳貓......到底有沒有本事玩?你別走,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