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邊沿，等他他摸了，不摸一下，似乎也不好。

寬大的手到底伸了出去，摸上細膩光滑的金色鱗片。

手感真好啊。

尚西樓感覺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居然在別魚的尾巴上流連忘返。

辛辰其實從沒有被摸過尾巴，他是今天看了很多愛寵視頻，看到養寵物的人都喜歡撫摸寵物，這才想讓尚西樓摸他的尾巴，哄尚西樓開心。

尚西樓摸了一會兒，漸漸也放開了，不時用手指刮一下金色的鱗片，惹得辛辰笑著喊癢。

「那里不行。」辛辰突然握住了尚西樓的手，因為尚西樓已經快摸到皮膚和魚鱗過度的地方了。

尚西樓一瞬間有些臉熱，如果辛辰是人的話，他馬上要摸到的地方，就應該是某個不可描述的位置。

「抱歉。」尚西樓趕緊抽出手道歉。

「沒關系啦，那里不能摸，那里是生寶寶的地方。」辛辰坦然的說。

「生？生寶寶？」尚西樓猛得站了起來，他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辛辰到底是公是母？「你應該是條，男人魚吧。」

「啊」辛辰恍然大悟的笑了起來，「不是的啊，我們人魚沒有性別的。這點跟人類不一樣的，哈哈，我們也經常弄不清楚，跟人類鬧出笑話。」

「沒有性別？」尚西樓反應了一下，又問，「那你能生育么？」

「應該能吧，我還沒學過。都是到了一定年齡，才會學的。」辛辰說著，天真的看著尚西樓，「我還小啊。」

尚西樓做了個深呼吸，也覺得不該跟自己的寵物討論這種問題，太古怪了。他又不會找個人魚跟辛辰配種，根本沒必要關心這個問題。

「還摸么？」辛辰甩了甩尾巴，對剛剛的問題也沒什么興趣。

尚西樓看著辛辰，好半天才再次蹲下，伸出了手。

擼一下自己的寵物，很正常不是么。何況他摸的只是尾巴而已。

擼人魚的日子過得飛快，一轉眼就是一個月。辛辰的胃大概是個無底洞，永遠都填不滿，不過好在尚西樓有錢任性，換著花樣的喂。

辛辰也不在乎，餓就餓吧，至少吃東西的時候是幸福的。可是餓，不管對於人，還是對於人魚，都不是一件好事。

「怎么會這樣。」看著自己暗淡的尾巴，辛辰難過的抽了下鼻子。

尚西樓摸過粗糲的魚鱗，心里也不是滋味。雖然辛辰每天還是神抖擻，但卻漸漸消瘦憔悴，連尾巴也一天不如一天。原本金色的尾巴，變成了暗金色，光滑的觸感不在，如果不小心撥弄一下，還會掉下幾塊鱗片。

「我不睡了。」辛辰猛得站起來，可惜尾巴不能支持他的平衡，歪著倒了下去。

尚西樓眼疾手快的接住辛辰，將辛辰抱到洗手台上坐著。

巨大的魚尾漸漸融化，化成灰色的水，稀里嘩啦的往下流。辛辰低著頭，掩飾不住的失落。

尚西樓拿過浴巾，裹住辛辰，柔聲安慰道，「那就不在這里睡了，跟我睡好不好。」

很多寵物喜歡鑽到主人的被窩里睡，就是不知道辛辰有沒有這個喜好。

辛辰抬起頭，看著尚西樓。他的眼睛也有了明顯的變化，剔透的紫色有些渾濁，變成了暗紫色，「好，我想跟西樓睡。」

尚西樓於是揉了揉辛辰頭發，將人抱到自己的床上。

等辛辰睡下，尚西樓卻拿出了光腦，點開了瀏覽器，在網址欄輸了一個地址。

很快，一個干凈的頁面出現在了他面前，除了一個輸入框，就只有一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