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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四》記載『江湖運鹽既雜惡,官估復高,顧百姓利食私鹽……持甲兵旗鼓。』」

「那個時候官府經營的鹽不僅質量差還價錢高昂,百姓只能去買私鹽來吃,而有些吃不到鹽的地方,百姓還造反了。」蘇明珠思考的時間雖然久了一些,可是真的寫起來卻不再猶豫,「私鹽犯法,商人圖利,百姓呢?」

蘇明珠並沒有直接回答姜啟晟的疑問,不過是把自己的想法寫了出來。

寫完以後蘇明珠又修改了一遍,把一些不適合的話都給刪掉,這才另外抄寫一遍,廢了的草稿交給了山楂,山楂直接給燒的一干二凈。

蘇明珠又寫道:「我最近看了本故事挺有意思,說的是一個大家姑娘……」把故事大致寫了一遍,她倒是沒有寫對接連生孩子的意見,畢竟很多時候男人和女人的看法是不一樣的,「倒是與你遇到的那位姑娘有些相似。」

又零零散散寫了一些瑣碎的事情,再三叮囑姜啟晟不要偷懶,每日洗漱後記得用那些香脂,最後寫道:「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自比為狐狸,我卻不願做那高不可攀的葡萄,換成紫藤花還可以接受。」

寫完以後,蘇明珠檢查確定沒問題就把信裝好,連著青棗剛做出來沒有任何味道的香皂、香脂一類的都裝在箱子里:「再備一些黑芝麻糊、何首烏,明日讓知書送去。」

山楂都記了下來,櫻桃端了羊奶來,蘇明珠小口小口喝完這才去洗漱。

躺道床上蘇明珠並沒有睡,而是在思索為什么姜啟晟會和她說這些事情,如果只是提了讀書的事情,倒也可以理解,可是偏偏話里有請教的意味,難不成是試探?又或者是借她的口,問的是她父親的意思?

也不能怪蘇明珠想的多,畢竟他們之間哪怕有口頭婚約,也不過是比陌生人略好一些而已。

鹽政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而且是避不開的,不僅當朝有這樣的問題,就是前朝再前朝也有。

蘇明珠當初也特意了解過,翻了個身勉強自己入睡,既然想不通明日就去問了父親再說。

第二日剛用了早膳,蘇明珠就拿著信和武平侯進了書房。

武平侯夫人在打點去白府的事務,未耽誤正事,蘇明珠只是把自己的懷疑簡略的說了一遍。

等武平侯看完了姜啟晟的信和她的回信後,才說道:「父親,姜啟晟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在試探什么?又或者他懷疑了什么?鹽政和我們家可沒有絲毫干系。」

武平侯並沒有覺得這是什么大事,看著女兒一臉警覺的樣子,有些好笑:「明珠,你有沒有想過,姜啟晟只是在和你交流?」

蘇明珠愣了愣。

武平侯說道:「你不要想那么多,他可能只是找個話題而已,就像是你說的,你們之間並不熟悉,他也不知道你的喜好,只能一點點試探,才好找出以後的夫妻相處之道。」

蘇明珠哦了一聲。

武平侯把信放在桌子上,看著女兒:「不過這個姜啟晟很敏銳,陛下確實有意改革鹽政。」

蘇明珠眼神閃了閃。

武平侯說道:「我們消息靈通,能察覺出這點到也正常,而姜啟晟……等過幾日我與他談一談,說不得他還真是個做官的奇才。」

蘇明珠到沒有因為誤會了姜啟晟而不好意思,只是說道:「他也太奇怪了!干什么忽然和我討論鹽政。」

武平侯看著女兒,他雖然寵女兒,卻毫不留情問道:「明珠啊,你覺得姜啟晟找你討論鹽政奇怪,難道沒覺得自己這么了解鹽政奇怪嗎?」

蘇明珠微微揚著下巴,看起來格外嬌俏:「沒覺得,那是我博學。」

武平侯看著女兒許久,才笑了起來:「你開心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蘇明珠:他真奇怪!我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憑什么來問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