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書香,你不會武功?」
書香走到他跟前,束手恭立,「回侯爺,奴婢不會武功。」
「萱草會武功?」
「萱草的功夫是夫人教的。」
「夫人的武功是誰教的?」
「夫人的舅父嚴將軍教的,嚴將軍說,夫人是女孩家,學點防身之術便可,也不消去戰場打打殺殺,夫人並沒在武功上下功夫。」
書香據實說,這些都是瞞不了人的,夫人確實只懂防身之術,若論武功不及宋庭、金葵、興伯,男人跟女人不同。
萱草喜歡習武,倒是比夫人更下功夫。
「夫人的琴技師從何人?」
徐曜突然問。
書香低頭,「夫人的師傅乃方外之人,避世,不許夫人對外說出他的姓名。」
「夫人懂葯理,解毒之法也是這位世外高人傳授的?」
書香低頭,憋了半天,「侯爺,沒有夫人吩咐,書香不敢亂說。」
夫人彈琴對外已說出師出方外之人,她說了沒有關系,但侯爺後面的問話,她不敢亂應。
徐曜也不難為她,看來魏昭的字體也是得這個方外之人真傳,揮灑自如,豪放不拘,這人的個性一定疏狂,有高超本領的奇人,但不知是個什么樣人,可否能一睹真顏,為自己所用。
徐曜道:「你下去吧!」
書香告退出去。
徐曜放下書,上床,芙蓉放下床帳,吹熄了床頭宮燈。
一張大床,半邊床鋪空的,徐曜還有些不習慣,路上想今晚薄懲一下她,光想想就香艷迤邐,睡不著空想而已。
二日,黃昏時分,章言從陳縣回來,直接來找燕侯,兩人到外院書房。
章言連夜趕路,沒休息,小廝莫風端上茶水,徐曜說;「先生喝盅茶水提提神。」
章言喝口滾熱的茶水,贊了句,「好茶。」
徐曜聞言,吩咐小廝莫風,「給章先生包一包君山銀針。」
小廝莫風笑著說:「章先生真有口福,這是歐陽大人送侯爺的茶葉,今頭一回喝。」
「謝侯爺。」
章言抱拳道。
撩袍坐下,啜了一口茶水,「在下到陳縣時,官府衙門已經接到報案,在深山里找到強人的老窩,我去看了,匪首張彪中毒,身上要害部位插了兩刀,一命歸西了,其它強人總計有二百多人,都受傷或中毒,我查看一下他們身上中的毒,不是中原的毒.葯,毒下在酒里,不知為何張彪這樣狡猾詭計多端之人,卻著了夫人的道。」
徐曜也不覺得意外,沒插嘴,等章言說下去。
少頓,章言喝口茶水,「還有一個四時客棧掌櫃的,被人身上刺了一劍,這劍很准,離心臟僅半寸,使劍之人對人身體部位掌握極確,劍在骨縫之間穿過,據那個掌櫃的交代,是個年輕俊美的書生下的手,我想一定是夫人了。」
章言意味深長地看著徐曜,「這可大出我們當初的預料,侯爺可要當心。」
章言心想,夫人行事狠絕,不是善茬。
徐曜呵笑,「難道她還能謀殺親夫不成。」
「侯爺,十日後,是嚴符將軍的壽誕,在下和湯先生以為侯爺和夫人是時候出面了。」
登門拜壽,外甥女給舅父賀壽,理所應當。
「謝先生提醒。」
章言說完,打了個哈氣,「侯爺交代的差事在下已經完成,該回家睡覺了。」
章言走後,徐曜回內宅,叫來書香問:「你家夫人沒稍信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