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拿過菱花銅鏡,替她照。
「謝謝妹妹今日替我講情。」魏昭看著銅鏡里的徐玉嫣,含笑說。
她從來都記得別人的好,當然別人的惡她也記著。
徐玉嫣難為情地說;「二嫂,我也沒幫你什么忙,我說話也沒有分量。」
「有這份心意就好,二嫂就領這個情。」
從徐玉嫣屋里出來,經過徐玉嬌的院子,魏昭叫萱草把給徐玉嬌的東西送去,自己先往回走。
她抱定跟徐玉嬌少牽扯,反正徐玉嬌早晚要出閣,留在娘家沒幾年。
一會,萱草追上來,魏昭問:「東西了?說什么了?」
「了,說謝夫人,別的沒說什么。」
沿途路過三爺徐霈住的院子,魏昭從袋子里掏出字畫,拿給萱草,叫萱草送去,自己沿著夾道往前走,少頃,聽見身後萱草的腳步聲,停下來,問:「三爺在屋里?」。
「三爺剛回來,三爺很喜歡這幅字畫。」萱草說。
「將門之後,沒想到喜歡文墨而不是武功。」
「三爺長得像文人,說話很和氣。」萱草送字畫時,三爺徐霈斯文,對她態度很溫和。
「三兄弟,除了長相有幾分相似,性格喜好都不一樣。」
主仆走了一圈回到東院,邁進院門,魏昭看上房隱約透出蒙蒙的光亮,心想徐曜大概先睡了,竊喜,今晚可躲過一劫。
她跟萱草躡手躡腳走進堂屋,堂屋黑著燈,魏昭探頭朝西暖閣里看,紗帳縹緲,透出床上人影,徐曜已經躺下,她琢磨在東間屋睡,省得打擾徐曜,剛要退出去。
紗帳里傳出一聲,「進來,鬼鬼祟祟做什么?」
魏昭嚇得一激靈,走進去,床帳半放下,「你要走去哪里?」
徐曜低沉的聲音問。
「我怕打擾你,想去東間睡。」魏昭小聲說。
「想得美,趕緊沐浴,我等你。」
後一句,我等你,魏昭頓時腿軟。
凈室內,她躺在盛滿香湯的木桶里,真不想出來,又怕時候長了,惹惱了徐曜,借口罰她。
趕緊擦擦身子和秀發,裹著寢衣走出來。
床帳里沒有聲響,她輕手輕腳走過去,最好徐曜等不及睡了。
走到床前,徐曜突然一伸手臂,把她橫抱到床上,甩在床里,這是等急了,有底火。
徐曜簡單宣布一下她被罰的理由,昨晚空了一夜,加上不告而別施以薄懲,兩項今晚一並討要,聽完,魏昭直接裝死過去。
魏昭被撞得三魂丟了七魄,嘴里胡亂地叫曜郎,郎君,差一點叫他大爺,徐曜以絕對優勢壓制她,「叫哥。」
兩夫妻還叫哥,這也太孟浪了,魏昭的小臉更紅了,吭哧半天,不敢不叫,「徐…..徐哥。」
徐曜不依,魏昭被他逼著,又叫了聲:「曜…….哥。」
「還差點,差個字。」徐曜提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