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抬高,痛恨自己。
章言坐在她對面,目光異樣的看了她一眼,徐玉嫣問;「二嫂,走了一上午,你吃這么少?」
「我不餓。」
手臂的疼,不如心里的疼,她哪里有什么胃口。
高芳華的兩個丫鬟站在她身後,高芳華也懊惱,昨晚青霄暴露,徐曜沒在跟前,今日魏昭襲擊自己青風出手,徐曜看見了,卻連問都沒問,徐曜的心思難以揣摩,喜怒不形於色。
各人都有心事,飯桌上的菜餚沒動幾口。
就徐玉嫣沒心沒肺地吃得香。
吃完,走出飯館,魏昭上了馬車,徐玉嫣和萱草、金橘、玉環也跟著上了馬車。
等了半天,侯府的馬車夫也沒揮鞭打馬聲,馬車停著沒動。
門簾一掀,徐曜跨上馬車,徐玉嫣和三個丫鬟趕緊下去,馬車里就剩下徐曜和魏昭。
魏昭挪到靠車壁,馬車狹小的空間,這是兩人最遠的距離。
徐曜坐在她身旁,從懷里摸出一個小白瓷瓶,拉著她右臂,魏昭掙了兩掙,徐曜道:「不怕疼嗎?」
魏昭這一掙,被徐曜掌打的地方生疼,她不動了。
徐曜把她紗衣卷起,魏昭小手臂一片淤青,雪白透明的肌膚上的淤青很刺眼,徐曜把瓷瓶打開,活血化瘀傷油倒在掌心,然後,輕輕給她揉淤青的地方,
「阿昭,對不起。」
徐曜低聲說,他深恨自己當時怎么了,明知道魏昭的為人,卻做出錯誤的判斷。
魏昭望著雕花窗鏤空枝頭的兩只喜鵲,「曜郎,如果有朝一日我影響你的千秋大業,你是否也會像現在這樣毫不猶豫地對我出手?」
徐曜聞言一驚,心頭彌漫著苦澀,他這一掌打碎了魏昭對他所有信任,擊垮了她對他的信心。
徐曜痛心地說;「阿昭,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絕情的人嗎?我們是夫妻,夫妻榮辱與共,阿昭,高芳華現在不能有事,以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不是因為高芳華,而是高芳華的出現,令魏昭從前可以確定的事,現在卻產生了懷疑。
他一直為她揉著手臂,仿佛這樣能減輕點愧疚。
直到魏昭說;「好了,我手臂麻了。」
徐曜才停住手,低頭在她手臂上一下下吻著,「對不起,阿昭。」
他一遍遍說著。
兩人在車里,徐玉嫣和三個丫鬟還站在車下,兩人待久了,讓人怎么想,魏昭輕聲說;「我沒事了,趕路吧!」
徐曜的唇從她手臂離開,為她放下袖子,整理一下衣裳,然後下了車。
徐曜一下去,徐玉嫣跟萱草三個上車。
徐玉嫣的頭腦簡單,有點莫名其妙,「二嫂,你跟我二哥在車里這么半天,說什么?」
「說家事。」
魏昭隨口敷衍。
徐玉嫣顯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