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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蕙站在門口,聽見里面說話,沒有辦法,勸慰幾句,春蘭低著頭回房拾東西。
魏昭跟趙氏一同走出積善堂,兩人在岔道分開,魏昭快走到東院,看見徐玉嬌朝東院走來,看見她站住,魏昭走過去,「進去吧!」
兩人走進院子,魏昭知道她有話說,走到正房廊蕪下坐在美人靠上,徐玉嬌靠著朱漆柱子坐,「二嫂,謝謝你!」
她聽妹妹徐玉嫣說了魏昭為她跟黃家談判。
魏昭無奈,「我能力有限,幫不了你。」
徐玉嬌神色淡然而平靜,「嫂子,你為我做的夠多了。」
魏昭不知道說什么,如果這次她沒看見黃二,感覺這門親事還沒那么差,及至看見黃二,清醒地認識到徐玉嬌這門親事從開始就沒有任何希望,性格如徐玉嬌對婚姻也不是沒有期待,自己又何嘗不是。
魏昭把手放在她的手上,「玉嬌,或許沒那么悲觀。」
這句話她自己都不相信。
「嫂子,我知道,你不用安慰我。」
「那你嫁到遼陽,以後有事跟家里商量,三思而後行。」
魏昭對徐玉嬌說不出擔心什么,也許是徐玉嬌個性剛烈,讓人不放心。
「嫂子,這個家里就你真正關心我。」
徐玉嬌的聲音里聽出一絲難過。
「玉嬌,你有家人,他們也關心你,只不過他們身不由己,也有無奈。」
徐玉嬌望著天空,不再說話。
天光暗淡,書香掌燈,魏昭在燈下看賬本,把所有賬目攏了一遍,京城開三間商鋪,大致做了個預算。
抬頭看窗外,天已不早了,徐曜沒回房,書香把燈盞往她跟前移了移,「夫人走這這些日子侯爺每天晚上都回正房睡,有兩日下大雨,奴婢以為侯爺不回來了,結果侯爺頂著大雨回來了,身上衣袍都淋濕了。」
「我不在家侯爺沒去東院,高姨娘屋里?」
徐曜領著高芳華從遼東到萱陽,這一路難道不是住在一起?回萱陽後,自己一走二十幾日,徐曜每晚都是一個人睡?兩人見面後,徐曜在她面前不提高芳華,魏昭故意忽略,不想讓高芳華橫亘在兩人之間,其實,她很介意。
「侯爺每晚都睡在卧房那張大床上,有一天夜里,奴婢起來解手,聽見侯爺叫著夫人的名諱,奴婢以為侯爺醒了,要喝水,奴婢過來看,原來侯爺是做夢,大概夢見夫人了。」
魏昭片刻失神,書香絮絮地說:「高姨娘叫丫鬟來請侯爺,讓侯爺打發走了,奴婢看夫人走這段日子,侯爺一次也沒過東跨院,夫人沒有音信,侯爺總是陰著臉,大概心里掛念夫人,依奴婢看,侯爺對夫人愛重,只不過侯爺是個男人,不說罷了。」
子時,小廝留白提著風燈,照著路,徐曜回到東院,上房屋里的燈全亮著,留白討好地說:「侯爺,夫人沒睡,等您呢!」
留白瞟著侯爺的臉,侯爺薄唇翹起。
徐曜走進卧房,看魏昭靠在床頭看書,故意問:「還沒睡?」
魏昭把書合上,「水備好了。」
徐曜走去凈室,沐浴出來,看卧房的燈還亮著,魏昭還靠在床頭看書。
走到床邊,掀開被子上床。
魏昭把書放在枕下,偎過去,摟住他的腰身,徐曜的腰細肩寬,腿長強健有力。
徐曜伸出手臂摟住她,「今晚怎么了?」
魏昭慢慢把手放在他胸膛上,「你想我了嗎?」
「你這么晚不睡,等我就是問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