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隱藏著的危機(1 / 2)

尊上曾下禁令,不准齊木動用真元。

後者當場應允,答應得很爽快。

這些天魔尊親自替齊木接骨續筋,古朴大氣全身沒有半點不適,簡直叫人嘆為觀止。比起先前秦休出手,更加輕松快捷。

不愧是魔尊!

對別人而言麻煩艱難易出差錯的療傷過程,猶如行雲流水,輕松寫意,期間還不忘挖苦齊木幾聲,後者自認為大肚能容,僅僅咬牙切齒狀態下用平靜的語氣回了幾句,雖然有好幾次讓對方啞口無言,但無損自己心胸寬廣之品質。

估計很多次,淵落都想要一掌拍死自己,齊木深有體會。卻不知道為何殺意凌厲到最後一剎,又總會手。

事實證明,臉皮厚的人,你真的惹不起。

於是,幾乎每次對話都能見證魔尊底線再次刷新,終究是忍無可忍。

轉眼三天過去。

「尊上,您不用擔心我,以後每天晚上我都會回來陪您的。」

耐不住齊木軟磨硬泡,漆黑的寢宮內終於放了幾顆魂晶,均有腦袋那么大,萬年份魂晶也只有財大氣粗的魔主會拿來照明。

淡淡白光照耀下,能看到淵落追魂奪魄的側臉,清冷的嗓音仿佛從天際傳來,聽不出語調。

「不必。」

齊木恢復了部分氣力,走起路來動如風,做得最對最熟悉的也便是飛奔過去,抓住淵落的衣袍,冰冷的體溫瞬間得到緩和,道:「尊上,這怎么能行,一日不見您,我寢食難安,呼吸都不順暢。」

「放手。本尊能容忍你一次,不代表你就能放肆!」

見好就才是長期抗戰的唯一真理,齊木很識時務地松開自己的爪子,皮不笑肉也不笑地道:「其實我就是想和您多說幾句話,能像現在這樣和您面對面說話,簡直像做夢一樣,以後都不想醒過來。」

邊說邊伸出自己的手指,在冰冷黑袍上劃上劃下,身高比淵落矮了一個頭,看上去就像個孩子。

筆直站立的魔主冰冷如初,毫不客氣地推開那只爪子,無形力道襲來,齊木一個沒站穩後退幾步摔倒。前者嗓音如常,道:「廢話說完了,還不快滾。」

齊木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來,道:「是!」

毫不大意地轉身,踏出門的剎那,回過頭瞬間的風華:「尊上,我走了。」

齊木整理著裝神抖擻地離了內殿,天氣有些陰涼,沒了真元護體剛出門便打了個哆嗦。

沿途順便繞了個遠路,靠著古朴的令牌進了桃源。

花團錦簇,溪水清澈汩汩而過,發出輕靈之音,令人靈台清靜,神清氣爽。

入目桃花漫天,紛紛揚揚似乎永遠不會落盡,溫暖如六月天,與世隔絕。

鼻尖縈繞著淡淡花香,穿過桃林綠水間,入目古朴樓閣錯落有致,水榭涼亭之中,小火爐上白瓷小壺嘴上繚繞著青煙飄散,石桌上擺放著未下完的棋局,石椅上卻並無人。

齊木有些疑惑,四處尋找師父的身影卻沒有找到,這地方怪異無法動用神識,地域格外廣闊卻只有石人師父和老者兩人,如今不見人影也不知何處去尋,也便失了這心思。

走到亭中,黑白子擺列格外玄妙,咋看之下似乎黑子略勝一籌,可深入去看則暗藏玄機,非常之妙,齊木忍不住目光嚴肅,拿起一顆黑子卻怎么也落不去手,看得越深眼前則越模糊,隱約間棋盤之上似乎有無數人影跳躍……

齊木一驚,猛地瞪大了眼,沒有任何疼痛眼前卻被血色充滿,臉上有溫潤的液體滑落,有些黏膩,他隨手一抹,一手的鮮血,觸目驚心!

猛地回過神,撇開視線,忍不住膽寒。

單單一局棋便不是如今的自己能夠觀摩的,可先前觀戰並沒有出現這樣的狀況。莫非是,和師父他們有關?

當真匪夷所思。

暗嘆現在的自己還是太弱,無法駕馭法寶,甚至連高階法術都不能學,神攻擊秘法可遇不可求斷不可能隨手就能撿到……齊木嘖嘖搖頭,放下手中的棋子,退出亭外。

此處似乎沒有黑夜,無論何時均是晴空萬里,和尊上寢宮恰好相反。

再次回到桃林,准備按著遠路返回,先去西苑看看書生等人。

花瓣紛紛揚揚落在額上臉上,如夢似幻,齊木低頭看了自己這一身黑不溜秋的袍子,暗嘆就算此情此景也不可能襯得自己多么的超凡脫俗。能把黑袍穿出那般感覺的,在這魔域想必是沒有。

嘖嘖。

聯想到尊上漫步桃花林施施然一回頭,一張森冷玄黑面具,長發翩飛恍若群魔亂舞,估計這仙境都會被襯出寢宮的感覺。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石人師父和老者看著就不大像魔修,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齊木一直很困惑,師父不問世事已久,一天到晚只知道陪著自己相好下棋,時而癲狂時而沉穩,究竟是何許人?既然答應了不說出去,齊木便沒有詢問,更是自主忽略了這些問題。

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一翻,暗芒閃過,手中出現一柄銹跡斑斑的鐵劍,看上去格外普通。

齊木握緊短劍,飛速比劃了下,眼前飛過的百來片桃花花瓣全數一分為二,異常凌厲,卻半分劍氣也無。暗嘆奇怪,放下手臂,轉身向後走去。

他轉身消失在桃林邊沿,並沒有見到身後無比詭異的一幕。清風再次卷起地上的桃花花瓣,被劃開的花瓣再度合攏,恢復如初。

再次來到柳樹下,望向亭子方向時,齊木頓了下,有些不敢相信。

亭中坐著兩人,石人師父和老者正在下棋。

石桌邊沸騰的茶壺水霧繚繞,鼻尖甚至能聞到淺淺茶香。

竟然就在這么一會時間,就無聲無息開始下棋了,還好自己又轉了回來。

石人老者偏過頭看著這個方向,向著齊木招招手,後者欣喜地走了過去。

「小木,回來得正好,待為師下完這局。」

「好!」

為二人沏茶,齊木遠遠地站在一旁,眯著眼看棋盤,卻沒有半分不適,緩緩瞪大了眼,隔得近了些,看著二人將這局甚妙的棋繼續下去。

半個時辰後,石人安置好了長白胡子老者,怡然自樂地回到亭中。

「師父,您去哪兒了?徒兒剛到時半個人影都沒見著。」

石人疑惑道:「為師這局棋下了兩個時辰,方才並沒有離開過。」

一股莫名詭異的寒氣直襲靈魂,齊木臉色有些泛白,想來或許是師父犯病神志不清,打消了腦中復雜念頭,也沒有多做猜想,語氣輕松了許多。

「應該是徒兒看錯了,此行只是想來看看師父,並不是什么大事。」

石人目光慈祥,讓齊木坐下,緩緩道:「小木活著回來,萬幸。」

此話一出,齊木頓了下,驚訝道:「師父知道我差點回不來?歷練中發生的事師父知道嗎?」